與此同時,漠北邊境的一處開闊地帶,正在準備談判。
雙方各帶了一萬兵馬對峙。
弓箭手、投石車,步兵、騎兵,各種武力對抗一應俱全。
在正中央,圈出來一塊寬闊的談判地方。
現場臨時搭建了一張長桌,足足有十尺之長,將雙方人員很好的隔離開來。
霍大將軍一撩戰袍,大馬金刀的在桌子一頭坐下。
霍飛歌和李詡站在他的兩側,周圍是密密麻麻的帶刀侍衛,再之後是副將們站成一排,各自統領身後的一萬精兵。
另一頭,巴布泰差不多也是同樣架勢。
雙方都入了席,談判正式開始。
霍大將軍先開口道:“請鎮北王妃出來見麵,我們要確認她平安無事,才能談判。”
巴布泰很是爽快,拍拍手,“帶鎮北王妃上來!”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過來。
簾子掀開,陸若晴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不過,她稍微想多走一步,就被明晃晃的鋼刀擋住了去路。
巴布泰回頭笑道:“王妃,當心啊,我的這些侍衛都是粗人,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陸若晴一臉冷若冰霜,不想答話。
“表嫂!”霍飛歌在對麵驚呼,大聲道:“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難為你?”
陸若晴淺淺微笑,“飛歌,我還好。”
她麵色平靜,眼睛卻在不停的尋找蕭少鉉的身影。
怎麼回事?蕭少鉉居然沒有來!
她忍不住問道:“飛歌,少鉉怎麼沒有來?他傷得很重嗎?”
霍飛歌臉色為難,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陸若晴見狀更著急了,催促道:“你快告訴我!別撒謊,跟我說實話!”
霍飛歌沒法說實話。
當著巴布泰,還有在場這麼多人,是絕對不能說出蕭少鉉失憶的。
她為難道:“表嫂,表哥他人好好的,你別擔心。”
陸若晴無法相信。
巴布泰在旁邊眼神閃爍,也是猜疑不定。
蕭少鉉居然沒來!
看來……,多半是傷得不輕啊。
但心裏這麼想,嘴上卻故意道:“王妃,是不是鎮北王知道你有了小白臉兒,所以不肯來救你了。”
這麼說,不僅故意羞辱陸若晴,好想別人把話傳到蕭少鉉的耳朵裏。
等蕭少鉉得知,陸若晴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肯定因此會火冒三丈,要是氣得吐血身亡就好了。
巴布泰陰暗的想著,表情猙獰。
談判桌對麵,霍大將軍和李詡都是臉色難看。
巴布泰羞辱鎮北王妃,就等於羞辱中原人,和羞辱他們是一個意思了。
霍飛歌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混帳!巴布泰,你嘴巴放幹淨點兒!”
陸若晴倒是淡定。
她冷靜道:“飛歌,不要聽他亂講!他這麼說,隻不過是借著羞辱我,再羞辱殿下,好讓殿下知道無心養傷而已。”
“亂講?”巴布泰冷笑,拍拍手,“嗬嗬,帶世子上來!”
陸若晴臉色微微一變。
她沒想到,巴布泰不僅殘忍、惡毒,還這般下作。
很快,蕭濯被人抬了出來。
不像陸若晴隻是胸前一個小傷口,他被陸箏兒紮了十幾刀,身體動一動都痛,根本沒有辦法下地走路。
蕭濯臉色蒼白的藤條椅上,目光歉疚無比。
他不僅沒有救出陸若晴,還連累她,叫她在霍家和蕭少鉉麵前難做人。
等等……,蕭少鉉怎麼沒有來?
蕭濯有點意外。
巴布泰抬手指了指他,說道:“諸位,可知道眼前之人是誰?”
霍大將軍自然不認識蕭濯。
李詡也是茫然,看了看霍飛歌問道:“你認識嗎?”
霍飛歌搖頭,“不知道。”
她雖然去過京城,但基本都呆在鎮北王府,再不然就是和李詡打交道,並不認識蕭濯。
巴布泰接著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他笑嘻嘻的走到蕭濯麵前,卻忽地掀翻了藤條椅!
“唔……”蕭濯悶聲吃痛,摔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大都一個個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