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鉉忽然道:“我明白了。”
霍飛歌氣呼呼的瞪他,“你明白什麼了?你什麼的都不明白。”
蕭少鉉卻道:“可能王妃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是溫柔賢良、知書達理的,但是後來到了漠北和你呆久了,所以就變得粗魯了。”
“…………”霍飛歌一口老血要直接噴出來。
什麼鬼?她哪裏粗魯了?
蕭少鉉又道,“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霍飛歌忽地笑眯眯,問道:“表哥,表嫂剛才咬你哪兒了?”
蕭少鉉一扯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牙齒印兒,“這裏。”
霍飛歌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了下去,“啪!”,聲音清脆響亮。
她咬牙切齒道:“活該!最好下次,讓表嫂直接把你手咬斷。”
蕭少鉉,“…………”
霍飛歌恨恨跺腳,哼道:“看在你腦子進水的份上,不跟你計較,走了。”
她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蕭少鉉搖頭歎氣,“果然古人誠不欺我,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以前的他,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並且,還是和飛歌一樣粗魯的女人,太不可思議了。
而此時,粗魯的王妃依舊還在上火。
蕭濯咳了咳,“那個……,蕭少鉉他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不記得你了?”
陸若晴扭頭瞪他,“關你什麼事兒?別瞎猜!”
蕭濯勸慰道:“男人若是對一個女人沒有感情,自然不懂得溫柔體貼,說起來話難免會傷人心的,你不必太生氣了。”
“我問你了嗎?”陸若晴語氣不善。
“呃……,沒有。”蕭濯摸了摸鼻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陸若晴又問:“世子的傷好了?”
蕭濯回道:“好了,就剩下疤痕沒掉了。”
陸若晴當即道:“既如此,那就請世子趕緊回京城去吧。”
蕭濯,“…………”
早知道,就說傷還沒有好了。
陸若晴不耐煩道:“趕緊走!我看你一肚子壞水隻冒泡,就覺得害怕。”
蕭濯扶額,“這……,哎,我可沒有惹你生氣啊。”
他看出來了。
她這會兒火氣大得很,見誰燒誰,凡是靠近她的一個都不放過。
陸若晴瞪他,“還不走?死皮賴臉的。”
蕭濯忽地輕聲笑了。
她發脾氣的樣子,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咪,特別的可愛。
“你笑什麼?!”陸若晴的眼神更不好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笑。”
“我看見了。”
“真的沒有。”蕭濯連連擺手,強行忍住了要噴出來的笑意。
“你的臉在抽筋啊?”
“…………”
“煩人!”陸若晴沒好氣道。
“對,煩人。”蕭濯點點頭,表示讚同她的說法。
“臭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對,都是臭不要臉。”
“看著就叫人生氣。”陸若晴又道。
“嗯。”蕭濯一本正經之色,認真道:“所以我平常都不敢照鏡子,免得看見鏡子裏的臭男人,把自己給氣壞了。”
“撲!”陸若晴沒撐住噴笑了。
“不生氣了?”蕭濯看著她,目光溫柔好似一池湖水。
“我才不想跟一個傻瓜生氣呢。”陸若晴扭臉,轉而看向前麵的池塘。
可是她嘴上逞強這麼說,心裏卻是難過的。
蕭少鉉不記得她了。
他們的情分,他們的恩愛,全都像是泡沫一般破碎消失了。
蕭濯忽然說道:“其實,蕭少鉉不記得你了,我也算多了一個機會,應該為此高興的。”
他苦笑,“但是……,卻又不希望你難過。”
陸若晴沒有回頭,也沒說話。
清風徐徐,不時的在涼亭裏穿來穿去。
蕭濯擔心她受涼,便將身上的墨色披風解了下來,想要給她披上。
又猶豫了一下,“披我的披風不合適,還是回去吧。”
陸若晴卻不言不語的。
蕭濯瞧她像是火氣還沒有消,便不再勸了。
他快步走出涼亭,吩咐丫頭,“去給王妃拿一件披風過來。”
丫頭一臉表情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