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緹縈沒好氣道:“今天早起她們要來請安,殿下沒空見,臨走的時候,銀蝶還不死心的往屋裏看呢。”
“嗬嗬,難怪啊。”年楹聽得義憤填膺。
她氣惱道:“看你打扮這妖妖嬈嬈的樣子,又在連廊口探頭探腦的,不用說,肯定是在等著偶遇殿下了。”
銀蝶嚇得一抖,“沒有,沒有,奴婢不敢啊。”
年楹鄙夷道:“不敢?都做出來了,還說不敢?”
“王妃,王妃!不是這樣的。”銀蝶趕緊連連磕頭,不停求饒。
“肯定是!”年楹一臉厭惡之色。
“好了,阿楹。”陸若晴拉扯了她一下,輕輕搖頭,“這點小事,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和江姐姐先回去吧。”
“不能饒了這種賤婢!”年楹嫌棄罵道。
陸若晴卻擔心江臨月的身孕。
怕等下再鬧出別的事端,當即吩咐道:“銀蝶鬼鬼祟祟的沒有規矩,先把她帶下去,交給樊夫人好生管教,並且罰一個月的月銀。”
“是。”緹縈領命。
“王妃!王妃饒命啊。”銀蝶一陣慘叫連連。
“閉嘴吧你!”緹縈上前就是一掌,直接敲在對方的後腦勺上,將人打暈了。
陸若晴上前攙扶江臨月,微笑道:“江姐姐,我先送你出去。”
江臨月忙道:“既然王妃有事,那我和阿楹出去便行了。”
陸若晴依舊堅持要送。
她怕王府裏有其他的幺蛾子,一定要親眼把人送出王府,看著平安上車方才放心。
一路出去,年楹氣鼓鼓道:“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沒規沒矩的。”
江臨月也道:“是啊,按說宮裏出來的宮女,應該比丫頭們懂規矩才對。”
陸若晴忽地心頭一跳。
是啊!且不說銀蝶是宮裏出來的,單說她是皇帝委派的,怎麼會輕浮淺薄至此?
仿佛是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專門落人口實。
陸若晴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怎麼了?若晴。”年楹察覺她神色不對,擔心問道。
“緹縈。”陸若晴側首,“你趕緊去,立即派人盯緊了銀蝶,不要讓她跟其他人單獨接觸,更不能讓她自尋短見了。”
“啊?!”緹縈愣住,“王妃又沒打罵她,她也沒犯死罪,做什麼自尋短見啊?”
陸若晴冷笑道:“所以才奇怪啊。剛才你一抓她過來,她就口口聲聲王妃饒命,我根本就沒有說過要打殺她啊。”
緹縈聽得一頭霧水,“這是為何?難道是她腦子有毛病,要自尋死路?”
江臨月則是變了臉色,飛快道:“不好!銀蝶很可能是別人安排的死棋,為的就是造成惹怒王妃的假象,然後自盡,讓王妃落一個逼死宮人的罪名。”
年楹急得跺腳,“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啊!”
緹縈當即扭頭就走。
陸若晴喊道:“不要驚動旁人,消息保密,我還另有安排!”
“是。”緹縈遠遠應了一聲,閃身消失。
年楹又氣又怒又急,咬牙道:“皇上這是做什麼啊?給殿下安排姬妾讓你煩心還不夠,還非得讓你落個罪名才安心啊?”
“阿楹,不可非議皇上。”陸若晴冷靜道。
“嗯,有些話還是不要說了。”江臨月也跟著勸了一句。
年楹卻是一臉氣鼓鼓的,火冒三丈。
陸若晴又道:“雖然這些人是皇上吩咐賞賜的,但皇上應該沒空挑選宮女,銀蝶就算要尋死壞我名聲,未必就是皇上授意的。”
“那還能有誰?”年楹氣憤道。
“多了。”陸若晴不便說出賀蘭夫人,隻稍微提了提,“我最新得的消息,說是這一批姬妾的挑選,都是淑妃娘娘主持的。”
“這……”年楹聞言臉色驚變,久久無語。
江臨月歎道:“阿楹,你和若晴都是皇室兒媳,以後要麵對的勾心鬥角多得是,還是得像若晴這般冷靜理智,才能立足啊。”
年楹鬱悶道:“我……,我以後也會深思熟慮的。”
陸若晴笑著安慰她,“以後啊,有嫂嫂幫著我、扶持我,我也就省心多了。”
年楹聞言噴笑,“呸!去你的,就知道打趣我。”
如此一來,氣氛總算好了許多。
陸若晴親自把她們送出去,又叮囑道:“最近京城裏肯定事兒多,江姐姐有孕,阿楹你又要備嫁,你們就安生的呆在府裏吧。”
“那你呢?你這邊處處都是刀光劍影啊。”年楹真切的擔心道。
陸若晴淡笑,“沒事,我應付的來。”
“若晴,你真厲害,我這輩子都比不上你了。”
“說什麼呢?”
“真的。”年楹一臉真誠之色,說道:“你不惜千裏奔波尋找殿下,以及在漠北被吐蕃人抓走的事兒,京城裏早就傳開了。”
江臨月也道:“若晴是巾幗不讓須眉,非一般女子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