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地道:“走吧,朕也過去看看。”
有了皇帝領頭,蕭濯自然而然的跟上去了。
蕭少鉉不用說自然要去。
桓王也得過去。
至於其他的大臣們,當然不能跟到後宮去看熱鬧,隻得繼續留下。
不過等皇帝和皇子們一走,大家也沒閑著,都紛紛議論起來。
“聽起來,是桓王妃和鎮北王妃起衝突了啊。”
“桓王妃也太不懂事兒了,鎮北王才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怎麼能挑這個時候和鎮北王妃過不去呢?簡直就是存心找茬兒啊。”
“沒看見皇上都生氣了嗎?”
“是啊,桓王妃這次隻怕沒好果子吃。”
“有得熱鬧咯。”
說話間,皇帝帶著眾人來到了禦花園。
女眷們的宴席擺設在此。
遠遠望去,隻見一片姹紫嫣紅的景象。
皇帝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大太監劉瑾一聲通傳,“皇上駕到。”
皇帝來了?!女眷們都是吃驚,卻沒人敢問,紛紛屈膝下去行禮。
陸若晴亦是驚訝。
她隻是想讓人去金鑾殿鬧一鬧,叫桓王丟個臉,回去好教訓蘇君湄一番。
怎麼搞的?居然驚動的皇帝親自來了。
蕭少鉉走到她身邊,低聲道:“沒事,有我呢。”
陸若晴驚訝抬眸。
一直冰山臉對她的鎮北王殿下,居然說出來關心體貼的話語,是要融化了嗎?心裏不由一陣暖融融的。
嘴角眉梢,都不知不覺含了一絲甜蜜。
別人或許沒有留意。
但……,蕭濯卻是一直盯著陸若晴的,看在眼裏不免刺痛。
陸若晴和蕭少鉉像是有天生的緣分。
哪怕蕭少鉉失憶了,不記得她了,還是很快的就慢慢被她融化。
當然了,如果陸若晴願意的話。
----他也可以被融化的。
“醒了、醒了!桓王妃醒了。”圍著蘇君湄的宮女們驚呼道。
蘇淑妃臉色有點古怪。
侄女蘇君湄醒了本是好事,但現在皇帝來了,那可就說不好是福是禍了。
皇帝早已入座,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吧。”
蘇淑妃尷尬陪笑,“也沒什麼,就是桓王妃和鎮北王妃拌了幾句嘴,桓王妃身子弱,一時心血上湧就暈過去了。”
皇帝轉頭看向陸若晴,“你來說。”
蘇淑妃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她知道,陸若晴肯定沒有好話的。
心下有點後悔,當時不該沒有確認銀蝶死訊,就由著蘇君湄鬧的,否則也就沒有現在這些麻煩了。
陸若晴回道:“是六皇嫂聽了一些流言蜚語,覺得我給銀蝶下了藥,要行刺樊夫人,又認定我讓人害死了銀蝶,鬧著非要治我的罪呢。”
“銀蝶?”皇帝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人。
陸若晴解釋道:“就是之前皇上賞賜的幾個宮女,我給她們起了名兒,其中一個叫銀蝶,現如今在樊夫人身邊當差。”
她朝樊夫人和銀蝶招了招手,“快給皇上請安。”
“拜見皇上。”兩人一起上前行禮。
皇帝掃了兩眼,認出了人,問道:“事關你們,也說一說吧。”
樊夫人低頭回道:“妾身不太清楚,莫名其妙的,怎麼就傳言說銀蝶死了?這不……,銀蝶活生生的在這兒呢。”
銀蝶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啊。”
她們兩個,都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
皇帝知道實情沒這麼簡單。
但……,其中的彎彎繞繞,他一個日理萬機的帝王沒興趣打探。
隻是責問蘇君湄,“今天是朝廷舉辦慶功宴的日子,人人歡欣鼓舞,你卻無憑無據的在宮裏鬧事,居心何在?!”
這番話,算是很重的責備了。
蘇君湄原本剛剛蘇醒,被皇帝一嚇,差點又要翻眼再暈過去。
她瑟瑟發抖道:“兒媳……,兒媳沒有撒謊!的確是有一個小太監,進宮來說,說銀蝶跳井自盡了。”
皇帝卻道:“那又如何?與你何幹?!”
蘇君湄聞言當場愣住。
皇帝神色不悅,“鎮北王府姬妾的事情,自然有鎮北王妃料理,你身為桓王妃,做什麼插手鎮北王府的事情?”
蘇君湄結巴道:“可……,可那是人命官司啊。”
皇帝斥道:“銀蝶不過是一個奴婢,別說沒死,就算鎮北王妃失手打死了,那也自有宗人府來論斷,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蘇君湄嚇得一抖,“我……”
“閉嘴!”桓王上前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少說幾句,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蘇君湄頓時委屈的紅了眼圈兒,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
桓王見狀沒有半點憐惜,隻覺得丟人。
他轉身,彎腰對皇帝賠罪,“父皇息怒,都是兒子沒有管教好王妃,才會讓她惹是生非,這就帶回去嚴厲訓斥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