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雅等人走了,也不急,慢條斯理的換了一身衣服,方才回席。
陸若晴正在閑聊首飾,笑吟吟道:“若不是節慶日,我是不太想戴這六尾鳳釵的,實心足金的底子,還嵌了寶石,墜得頭皮都是緊的。”
永寧公主笑道:“是啊,好看是好看,可也受累的慌。”
蘇君湄在旁邊插了一句,“那就別戴啊。”
她現在懷著身孕,自持是皇室媳婦裏麵的頭一人,頗有幾分放肆。
永寧公主的臉色很是不悅。
陸若晴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語道:“別理會她,免得一會兒嚷嚷動了胎氣,咱們說不清。”
永寧公主嗤笑,“嗯,不與蠢人論短長。”
她故意沒有壓低聲音,自然傳開。
蘇君湄頓時生氣,喊道:“永寧,你說誰呢?”
“怎麼了?六皇嫂。”永寧公主故意瞪大眼睛,裝作茫然,“我說什麼了?我沒說誰啊。”
蘇君湄氣憤道:“我剛才明明聽見了,你說,不與蠢人論短長。”
永寧公主點了點頭,認真道:“是啊,這話沒錯啊。六皇嫂,難道你喜歡跟蠢人論短長,滿嘴說不清嗎?”
這話,分明就是在暗指蘇君湄了。
偏偏蘇君湄沒拐過彎來,還在嚷嚷,“我當然不會跟蠢人論短長了。”
“噗……”沁水公主噴笑出聲。
其他的公主們也有幾位沒忍住,低低笑了。
那些誥命貴婦,則是礙於蘇君湄的桓王妃身份,加上蘇淑妃也在,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蘇君湄覺得席麵上氣氛不對。
仿佛……,大家都在笑話她,不由急問:“你們都在笑什麼?”
蘇淑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當即喝斥道:“行了,少說話,多吃點兒菜!”
這個蠢貨,真是丟人現眼蠢死了!
蘇君湄想要說點什麼,偏偏又沒人指名道姓說她,不知道該怎麼發脾氣,隻能委委屈屈的憋住了。
要不是想著掉眼淚對胎兒不好,她又要哭了。
陸若晴沒有太在意。
蘇君湄腦子不太好使,也不像厲如意那般張狂厲害,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倒是慕容長雅,方才鬼鬼祟祟的離席,多半沒什麼好事兒。
可奇怪的是,宴席上卻一直無事發生。
陸若晴不僅迷惑了。
她不知道,這時候外麵已經炸開了鍋。
慕容長雅的人趕到裕王府時,“剛剛好”看到一輛馬車出門,神神秘秘的,竟然直奔天牢而去。
不用說,當即派人趕緊跟上。
裕王府的人到了天牢,和牢頭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讓一個年輕女子下了車。
“天呐!是鎮北王妃。”
“噓!不是,肯定是那個假貨。”
“怎麼往天牢裏麵送啊?”
慕容長雅的人又是驚訝,又是不解,都是一頭霧水。
其中一人聰明點兒,猜測道:“是不是因為天牢裏麵安全?送到天牢,厲側妃就算知道,也沒辦法把人帶走了。”
另一人道:“那我們也沒法把人帶走啊。”
硬闖天牢當然是不行的。
幾名下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假的鎮北王妃,被關進了天牢裏麵。
沒法子,一個個垂頭喪氣回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