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慕容長雅果然有了動靜。
“去寺廟燒香?”陸若晴問道。
緹縈點頭,“嗯,一大早就出去了。”
“派人跟著了吧?”
“跟著了,王妃放心吧。”
陸若晴又問,“厲如意呢?”
緹縈目光疑惑,不解道:“最近厲如意倒是消停了,沒啥動靜,安安生生呆在後宅裏呢。”
陸若晴也沒有多想。
她笑了笑,隨口回道:“估計最近是蕭濯派人盯得緊,動彈不了了吧。”
但是,這之後,厲如意一直都沒有動靜。
而慕容長雅,則三五天就要去寺廟燒香拜佛,仿佛成了虔誠的教徒。
雖說慕容長雅之前在皇覺寺呆過,但是看她回來做了桓王側妃,就一直勾心鬥角的,怎麼都不像是信佛的人啊。
陸若晴覺得怪怪的。
她忍不住嘀咕道:“奇怪,厲如意和慕容長雅都不太對勁兒。”
“別管她們了。”蕭少鉉一把拉住她,扯到床上。
“哎呀,你差點摔著我了。”陸若晴嗔道。
蕭少鉉笑嘻嘻道:“隻要她們不找咱們的麻煩,愛咋咋地,咱們還是趕緊生個兒子吧。”
陸若晴頓時紅了臉,啐道:“沒個正經!”
蕭少鉉一臉認真,“我怎麼不正經了?生兒育女,延續血脈,乃是天地人倫之大禮,誰都得做這件事兒的。”
陸若晴雖然羞窘,但也覺得,她和蕭少鉉的確該有一個孩子了。
可是又歎氣,“原先咱們的計劃,是全都去了漠北,再安安心心的生孩子。偏偏現在困在京城,生孩子也是要擔風險的。”
蕭少鉉穩穩的抱住了她,在她耳畔道:“有了孩子,你和孩子的平安都由我來守護,你不用操心這些的。”
“嗯。”陸若晴輕輕點頭。
她想,若是真的有了孩子,她也不會任人算計欺負的!
再說了,哥哥和娘親留在了京城,她和蕭少鉉也暫時回不了漠北,總不能一直等著不生孩子吧?所以,見招拆招好了。
這天夜裏,一夜歡好恩愛。
次日,陸若晴便吩咐薄荷道:“以後不用再給我熬避子湯了。”
薄荷眼神驚喜,高興道:“王妃打算要孩子了?哎呀,那太好了!想來等不了多久,咱們王府就要添小郡王、小郡主了。”
陸若晴聽她說得喜慶,也很高興。
順手賞了一對金鐲子給她,笑道:“先借借你的吉言。”
薄荷沒客氣的收了,“多謝王妃。”
正巧緹縈從外麵進來看見,當即嚷嚷,“做什麼又賞賜薄荷?我的呢?王妃,你可不能偏心啊。”
陸若晴哭笑不得。
隻好吩咐薄荷,“去打開我的首飾盒子,讓緹縈也挑一對兒金鐲子。”
緹縈哼道:“這還差不多。”
主仆幾人說話逗趣兒,氣氛十分溫馨。
而此時,裕王府門口卻是一片烏煙瘴氣。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
厲淵便想著,帶了禮物過來裕王府拜會。
蕭濯倒是讓他進去了。
沒想到,到了內院,厲如意卻不願意見哥哥。
不僅在屋子裏摔摔打打,砸得叮當亂響。
還讓陪嫁丫頭出來傳話,“側妃說……,要是、要是駙馬不能殺了鎮北王妃,以後就不用來見她了。”
厲淵不由斥道:“胡說八道!說什麼瘋話呢?”
就算要對付陸若晴,那也隻能偷偷摸摸的下手,不能宣之於口啊!
而且,蕭濯還在旁邊聽著呢。
厲淵朝著蕭濯幹笑,“如意荒唐,說一些任性賭氣的話,不能當真的。殿下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更別傳出去叫人知道了。”
蕭濯涼涼道:“我放不放在心上都不要緊,但是你妹妹這麼胡說八道,滿嘴招搖的,我可是不敢再放她出去了。”
厲淵也頭疼的很。
他陪笑道:“如意現在毀了容貌,脾氣大,不出門也好,免得被人笑話。”
正說著,就聽裏麵又摔得哐當亂響,還隱約罵了什麼。
另外一個陪嫁丫頭跑了出來,結結巴巴道:“駙馬,側妃說,她的臉麵不用你管,被笑話也跟你無關,讓你……,趕緊滾蛋。”
厲淵不由氣得腦袋充血。
叫他滾?好,滾就滾!
他還不稀罕來這兒受氣呢!
“告辭。”厲淵轉身就怒氣衝衝走了。
蕭濯在身後看著,輕輕的笑。
然後看向那兩個陪嫁丫頭,說道:“今兒做得很好,回去吧,繼續守著側妃過日子。”
兩個丫頭都是瑟瑟發抖。
側妃?哪裏還有側妃啊!
屋子裏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小姐厲如意。
可是,她們不敢說啊?
說了,不光蕭濯會殺了她們,厲淵也未必會放過她們的,隻能稀裏糊塗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