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縈問道:“蘇君湄的肚子還保得住嗎?”
陸若晴輕笑,“我又沒有放墮.胎.藥,不會怎樣的,她也就是幹嘔罷了。我要得,隻是蘇君湄剛好在這個時機嘔吐,造成慕容長雅下手的假象而已。”
緹縈點點頭,說道:“這下子,慕容長雅肯定脫不了幹係。”
陸若晴眼中閃過一抹淩厲,“她之前隔三差五的算計我,從來沒客氣過,我也隻好現學現賣送一份回禮了。”
至於蘇君湄肚子的胎兒,沒必要算計。
她犯不著對一個稚子下手。
再說了,蘇君湄要是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最好是生下兒子,才能叫慕容長雅更忌憚呢。
回頭她們互相狗咬狗,樂得看熱鬧。
緹縈又問:“要是桓王殿下,發現了那個荷包的秘密怎麼辦?”
正好蕭少鉉從外麵進來,接話道:“發現就發現了!誰讓他先來招惹我們的,還敢故意跑到鎮北王府上眼藥,我沒揍他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陸若晴擺手,“不會的,那藥七天內就會散發消耗掉,不留任何痕跡。”
她怎麼會留下把柄給人抓啊。
這七天,桓王擔心著蘇君湄的肚子出事兒,就已經夠忙的,哪裏能想起其它的蛛絲馬跡?
而等他閑下來,懷疑身上物件有問題時,也查不到什麼了。
陸若晴倒是笑了笑,“希望……,慕容長雅會狗急亂咬人,咬上我吧。”
桓王府內。
慕容長雅正在聲嘶力竭的大吼,“不是我!說了,不是我做的!”
桓王氣得紅了眼,“不是你,還能是誰?這王府裏,除了你不希望蘇君湄生孩子,還能有誰啊?你說啊!”
慕容長雅嗬嗬冷笑,“我要想害蘇君湄的肚子,直接就下藥,讓她小產了,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至於想害她的人,王府裏或許隻有我,但王府外可就保不準還有別人了。”
桓王一愣,繼而譏諷道:“你想說,是陸若晴下了藥?”
慕容長雅冷聲道:“是與不是,你自己去查!反正別來汙蔑我就行!”
“汙蔑你?!”桓王抓住她,氣怒道:“我看就是你先汙蔑蘇君湄,然後將汙蔑不到,所以就遷怒到她的肚子上了。”
慕容長雅一把推開他,“滾!別逼我說出難聽的來。”
桓王冷不丁的被推了一下,差點摔倒。
不由更加惱火,“你要說什麼難聽的?你說……”
“殿下!王妃又吐了。”丫頭在門外急道。
“你、你……”桓王朝慕容長雅指了又指,但卻更擔心蘇君湄的肚子,隻能跺了跺腳,咬牙扭頭衝出去了。
慕容長雅大口大口喘氣,“呼……”
她快要被氣死了。
明明不是她對蘇君湄下手,蘇君湄也隻是幹嘔,並沒有小產,桓王就跑到她這裏來大喊大鬧,還口口聲聲汙蔑她是凶手!
而當初,桓王知道她小產的時候,根本毫無動容。
慕容長雅心裏門兒清。
雖然陸若晴醫術厲害的很,但要想在桓王府下藥,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所以,她的小產,多半是桓王做了手腳。
----虎毒不食子啊!
雖然她肚子的孩子,並不是桓王的,但是桓王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是狠心毒殺了自己孩子!
惡毒!真是太惡毒了!
慕容長雅氣得一張臉都扭曲了。
但是,她再生氣都沒用。
接下來的幾天,蘇君湄依舊嘔吐不止,胎像不穩。
不僅桓王氣得暴跳如雷,蘇淑妃也坐不住了,跑到皇帝跟前哭訴,“求皇上做主,有人要害了君湄的肚子啊。”
她說是有人,可那話裏的意思,不就是在說慕容長雅嗎?
就連皇帝,第一反應也是慕容長雅在鬧事兒。
畢竟前幾天,才剛鬧出慕容長雅小產的事兒,她又暗示是蘇君湄下手,這時候反擊豈不是情理之中?
皇帝惱道:“把慕容側妃傳進宮來!”
慕容長雅是實打實的才剛小產,身體自然虛弱。
她又故意不施脂粉,感到金鑾殿時,一臉憔悴消瘦的可憐模樣兒。
卻還要硬撐著跪行大禮,“給皇上請安。”
皇帝見狀,不免浮起幾分心疼。
畢竟慕容長雅是他姐姐唯一的女兒,孤苦伶仃的,又才剛小產了,委屈可憐。
因此道:“你才小產身體弱,坐下說話吧。”
“多謝皇上。”慕容長雅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搭著宮女的手,方才緩緩坐下。
蘇淑妃卻忍耐不住了,質問道:“慕容側妃,君湄最近總是嘔吐不止,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