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一起來了三個人,先行了禮。
然後,領頭的才道:“王妃,樊夫人之兄長控訴你,謀殺她的妹妹。”
陸若晴微笑,“為什麼要派人追殺她?”
那領頭的回道:“樊夫人剛被叫去宗人府詢問,招供說,她不小心得知王妃給桓王下毒,要絕了桓王府的子嗣,所以王妃才派人追殺於他。”
“嗬嗬。”陸若晴聞言笑了。
宗人府的人都是一臉問號。
本來以為,鎮北王妃得知這個消息,就算不氣得跳腳,也會臉色難看吧。
沒想到,她還一臉淡定的笑。
宗人府官員為難道:“王妃,得罪了,這事兒需要你去宗人府走一趟。”
“不必了。”陸若晴斷然拒絕。
“這……,下官們很為難。”
陸若晴笑笑,“我去了宗人府,你們是判我有罪?還是無罪?難道你們就不為難?”
宗人府的官員們都是麵麵相覷。
陸若晴接著道:“這事兒,牽涉到了鎮北王府和桓王府,不管誰有罪,都不是你們宗人府擔待的起的,所以我這進宮去麵見皇上。”
“呃……”領頭的官員苦笑道:“王妃倒是替我們想得周全,那個……,我們也隻是按章辦事兒,這就把相應卷宗呈送皇上。”
罷了,罷了,鎮北王府和桓王府都得罪不起。
神仙打架,小鬼們就別摻和遭殃了。
宗人府的官員們客氣告辭。
陸若晴叫了緹縈過來,吩咐道:“按我之前的安排去做。”
緹縈應聲,“明白。”
蕭少鉉說道:“走吧,這一次,要讓他們徹底傷了元氣!”
陸若晴淺淺一笑,“沒錯,我也有點煩了。”
兩人仿佛平常出門似的,淡定的上了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很快,皇帝接見了他們夫婦。
陸若晴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道:“皇上,事情涉及到了桓王府的人,還是把相關人等都叫來,當麵對質,方才能夠捋得清楚。”
皇帝見她一臉淡定平靜的樣子,目光微微閃爍。
陸若晴手裏,到底捏了桓王府的什麼證據?居然在種種罪名套上身時,還能如此平靜。
隱隱的,覺得可能有大事要發生了。
但是,皇帝也不可能攔著,不讓桓王府的進宮,這事兒的確是要掰扯清楚的。
於是吩咐道:“傳桓王、桓王妃、慕容側妃,再傳蘇淑妃。”
等待的功夫,宗人府先把樊夫人和卷宗送了過來。
樊夫人一臉畏畏縮縮的樣子,跪在地上。
陸若晴居高臨下看著她,譏笑道:“看來你是打算放手一搏了,對不對?反正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一天沒有機會靠近殿下。”
樊夫人假裝害怕抬頭,顫巍巍道:“王妃,妾身沒有想著勾引殿下!妾身隻是不小心知道了你的秘密,卻沒想到,你竟然要殺了妾身滅口。”
陸若晴嗬嗬的笑,“我要弄死你,還犯得著在外麵找個殺手?王府裏下點藥,就能讓死得神不知鬼不覺了。”
她的笑容有如千年冰霜一般,字字陰寒,聲聲透心涼。
樊夫人不由了個寒噤!
莫名的,覺得有一股子陰風吹在身上,吹得她通體生寒。
但此時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已經沒有退路了。
樊夫人伏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喊道:“皇上,救救妾身!”
她說著早就編好的台詞。
“王妃她……,在桓王的荷包裏麵下了藥,不僅讓慕容側妃小產,再過些日子,桓王妃孩子也會保不住的。”
“甚至,還會上了桓王殿下的身子,以後都難以讓別的女子有孕啊。”
“王妃實在太惡毒了。”
樊夫人一邊說,一邊哭,哭成了個淚人兒。
陸若晴根本就不理會。
而是在等待桓王府人員的功夫,與蕭少鉉閑聊,“你晚上想吃什麼?我有點嘴饞,還是覺得上次的酸蘿卜燉老鴨開胃,要不要吃?”
蕭少鉉就喜歡她這性子。
冷靜、自持,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原本火氣上頭,見她笑語盈盈的樣子,不知不覺消了氣。
因此笑笑,“你喜歡吃什麼都行,我陪著你。”
樊夫人在一邊哭哭啼啼,表演了半晌,仿佛是媚眼兒拋給了瞎子看,沒半點用處。
不由又是生氣,又是著急。
陸若晴越是淡定,她的心裏就越是不安啊。
不能輸!
輸了,她可是要賠上性命的。
正在此時,就聽小太監一聲宣唱,“淑妃娘娘駕到。”
蘇淑妃進門瞧著樊夫人,一臉莫名其妙,“這是……,誰呀?在金鑾殿哭哭啼啼的做什麼?簡直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