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公主低頭一看,嚇得不輕。
天呐!怎麼把紮陸若晴的小人兒掉出來了!
說起來,也是活該她作死。
原本這種小人做好了,找個角落抽屜放著就行,根本不用帶在身上。
偏偏陸若晴之前扇過她兩耳光,還沒找回來。
因此無憂公主特別恨陸若晴,所以就把這個小人兒隨身帶著,沒事拿出來紮幾下,方才能夠一解心頭之很!
卻不想,今兒眾目睽睽的掉了出來。
無憂公主頓時慌得要去揀,“別動!還給我。”
蕭濯的視力大部分都已經恢複了。
此時,雖然看不清小人兒上麵寫了什麼,但是能夠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巫蠱小人兒。
要說在中原皇室裏,無憂公主最恨最想殺的人,肯定就是陸若晴!
所以,這個巫蠱小人多半是在詛咒陸若晴了。
電光火石之間,蕭濯已經勃然大怒,當即上前衝著小宮女就是一腳,“狗奴才!竟然膽敢嘲笑裕王妃!”
他看起來是在踢那小宮女,實際上,一腳就把巫蠱小人給踢飛了。
並且,是朝著皇帝那邊的方向。
皇帝不瞎,挨在旁邊的李賢妃和十一皇子,自然也是不瞎。
再加上周圍的宮女、太監,無數雙眼睛,一起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地上的巫蠱小人兒已經沾了灰,但是銀針刺目,上麵紮著的布條寫得字,更是叫人看著觸目驚心!
----鎮北王妃陸若晴。
皇帝當即龍顏大怒,喝斥道:“給朕拿上來!”
小太監和宮女們都嚇壞了。
劉瑾硬著頭皮,摸了一塊帕子,把那巫蠱小人給包著捧了過去。
皇帝震怒道:“裕王妃,給朕跪下!”
無憂公主還在驚惶中發愣。
她不明白,蕭濯剛才到底是在幫她出氣?還是有心把巫蠱小人踢走?難道他對她,從頭到尾都是欺騙嗎?
為什麼?為什麼啊?
“跪下!”皇帝見她不動,不由更加惱怒上火了。
“無憂,快跪下。”蕭濯上前先跪了,然後用力一扯無憂公主,直接拉倒跪下。
這就是他先前的計劃了。
無憂公主作為南蜀國的貴客時,中原皇室不好對她苛刻。
但是現在,和談已經結束,無憂公主又成了中原皇室的兒媳,自然要對皇帝持晚輩禮,三叩九跪那都是應該的。
更不用說,無憂公主現在出了錯,南蜀國的使團也不敢攔著她不跪。
無憂公主還在震驚猜疑之中。
她轉頭,看向蕭濯喃喃道:“濯哥哥,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一直都不和我圓房,是為什麼?”
說話之間,心口一陣陣的抽痛起來。
她雖然脾氣很壞,但是對蕭濯卻是人生頭一次動了感情,所以要是被欺騙,那種打擊對她實在太巨大了。
蕭濯假裝聽不懂,斥道:“皇上在生氣,先不要東拉西扯了。”
南宮夙雲也是氣急敗壞,“無憂,你這是在什麼?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無憂公主抬頭看去。
恍惚間,想起南宮夙雲之前誘惑她的話,什麼做太子妃、做皇後,什麼母儀天下。
難道也是一個騙局?
因為她留在中原皇室,四皇兄就再也不用受她的氣了。
畢竟她之前生活在南蜀國皇室,又是皇後幼女,被保護的實在太好,從來就沒有人敢欺騙於她,根本不懂人心狡詐。
現如今,現實給她上了一堂慘痛的課。
此時此刻,無憂公主忽然間開了竅。
她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回不過神。
皇帝怒斥道:“裕王妃,你身為皇室兒媳,本應該和妯娌們和睦相處,怎能做出巫蠱詛咒這種歹毒之事?簡直喪心病狂!”
無憂公主隻覺得腦子嗡嗡的,聽不進去。
滿心都在想,蕭濯為什麼要騙她?南宮夙雲為什麼要騙她?
因此隻瞧著皇帝高高在上,表情震怒,衝著她說了一大堆什麼話,便有兩個嬤嬤下來押她,要帶她下去。
無憂公主耍賴不肯走,哭道:“母後,母後……,救我。”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法寶。
遇到什麼麻煩,隻要說一聲“我告訴母後去”,所有的人就都會對她低頭認錯。
隻可惜……
這個法寶,在中原皇室裏並不起作用。
南宮夙雲忽地上前一步,說道:“皇上息怒!所謂巫蠱詛咒,不過都是一些無稽之談,並不能當真的。”
陸若晴輕笑道:“四皇子這話太過偏袒了吧。”
南宮夙雲轉頭看向她,說道:“鎮北王妃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可見巫蠱之術隻是民間的一些傳說,婦人短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