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熙抬眼一瞧著她,就是火大。
柳惜月居然還敢來?!
媽的!要不是她去嫏嬛公主府通風報信,嫏嬛公主怎麼會知道陸若晴去了外宅?又怎麼安排殺手?以至於鬧到現在,讓他被父親狠狠的揍了一頓!
更不用說,之前柳惜月還妄圖自殺陷害仙兒,真是其心可誅。
樓玉熙現在恨不得撕了柳惜月!
可是玉夫人已經答應他了,會盡快給柳惜月找一門婚事,把她給許配出去,犯不著趕在此刻動手收拾。
要動手,也得等柳惜月出了樓家的門再動手。
柳惜月還什麼都不知道。
聽說樓玉熙挨了打,便覺得獻殷勤的時候到了,忙不迭的趕了過來。
又見陸若晴坐在旁邊不動手,以為是拿喬。
柳惜月趕緊上前,端了茶水喂到樓玉熙的嘴邊,嬌滴滴道:“玉熙哥哥,你身上有傷千萬不要亂動,我來喂你,還需要什麼隻管說就是了。”
樓玉熙厭惡道:“我需要你現在就滾出去!”
“…………”柳惜月聞言一愣,繼而又是尷尬,又是憋屈,“玉熙哥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凶啊?之前仙兒推我下水,我都不計較了,你還怎麼還是不肯跟我和好啊。”
陸若晴咳了咳,“呃,你們慢慢兒聊。”
她趁機起身出去了。
柳惜月越發覺得得了機會,湊得更近了一些,矯揉做作的笑道:“玉熙哥哥,你說,咱們從前小時候多好呀,對不對?你還不把窩絲糖分給我吃呢。”
樓玉熙冷笑,“那我是嫌粘牙不想吃了。”
“哎,你就是嘴硬。”柳惜月自說自話,努力含笑,“來,我喂你喝水,看你嘴唇都幹成什麼樣子了?喝一口吧。”
樓玉熙剛才挨打的時候喊了半天,的確有些渴了。
不過沒有讓柳惜月喂他。
而是伸手,拿了茶碗自己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柳惜月便掏出帕子,要去給他擦嘴,“玉熙哥哥,你慢點兒喝呀,別嗆著了。這往後有我來伺候你,一準兒妥妥帖帖的。”
樓玉熙當即冷笑,“行啊!你要伺候我是吧。”
柳惜月還以為他回心轉意,被她的柔情感動了。
當即點頭,“是啊,我願意伺候玉熙哥哥。”
樓玉熙打量著她的身段,目光下流,“那你現在就把衣裳褲子脫了,讓爺看看,要是有胸有屁股的,就留下伺候爺,做一個暖床的丫頭也是不錯的。”
“玉熙哥哥,你……”柳惜月沒想到他說出這等下流話語,當即臊得臉色通紅。
“怎麼了?不願意呀?”樓玉熙當即翻臉,罵道:“下賤!上趕著非要爬男人的床,臨到場了又放不開,不想脫,那就趕緊給爺滾啊!”
“你、你……”柳惜月氣得都結巴了。
她雖然從小父母雙亡,寄居樓家,可也一直是作為嬌小姐長大的,樓家的人平時對她也是客客氣氣,之前樓玉熙也給她幾分麵子,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當即羞憤交加紅了眼眶兒,淚水噴然而出。
“滾!”樓玉熙罵道:“別在爺這兒掉馬尿,髒了爺的地兒,要哭滾到外麵哭去,就是哭出一條河也跟爺沒關係!”
“嗚嗚、嗚……”柳惜月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轉身奪門而出。
衝到大廳,正好看見陸若晴在悠閑的喝著茶。
柳惜月不由又氣又恨又妒,惡狠狠咬牙,“都怪你這個狐狸精!是你心存不良把玉熙哥哥給勾引了,魅惑他、教唆他,所以他才會這麼討厭我。”
陸若晴聽了好笑,反問道:“是嗎?那你想要假裝落水自盡陷害我,又讓人去嫏嬛公主府通風報信殺了我,是良心大大的好了?”
柳惜月聞言臉色瞬間一白,震驚無比道:“你胡說!你胡說八道汙蔑我!”
陸若晴淺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裏清楚,在我這兒裝模作樣沒啥意思的,我勸你還是省了這份心思吧。”
“我回頭再找你算賬!”柳惜月心虛,狀若凶狠的罵了一句就跑了。
她回去以後,趕緊關門,心口一陣撲通撲通的亂跳。
完了,完了!
她的陰謀,全都被那個狐狸精看穿了!
難怪玉熙哥哥不理她,還罵她,現在肯定恨都恨死她了。
不行!隻要有仙兒那個狐狸精在,她就沒法親近玉熙哥哥,更沒辦法嫁給玉熙哥哥,那她以後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都沒了啊。
柳惜月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暗暗發下毒誓,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務必要除掉競爭對手!
半個時辰後,阿秋從藥鋪裏提著現做膏藥回來。
陸若晴打開檢查了一下,說道:“嗯……,熬製的很精細,趕緊拿給丫頭,讓她們給五公子的傷口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