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桓王驚怒吼道:“您怎麼能聽信一麵之詞,就要將兒臣打入天牢?!兒臣是無辜的啊!”

“無辜?”蕭少鉉冷冷道:“你去找鎮北王妃是事實,你離開,鎮北王妃死於火災也是事實,你能否認嗎?所以,你無辜不無辜,等大理寺和刑部會審才能定奪吧。”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桓王憤怒分辯。

“來人!帶桓王下去。”皇帝冷聲道。

“父皇!父皇!”桓王不肯就此入獄,用力掙紮上前押解的侍衛,“本王沒有罪!你們這群狗奴才滾開點!”

蕭少鉉嗬嗬冷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再鬧,就別怪我動手了。”

“你閉嘴!”桓王怒不可遏,指著蕭少鉉顫聲道:“你裝什麼裝?陸若晴去了南蜀國,不僅和樓雲霆有瓜葛,還和蕭濯不幹不淨,你早就嫌棄她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氣氛瞬間凝固。

蕭少鉉一張臉冷得跟黑鐵似的。

桓王卻要快被逼瘋,口無遮攔繼續嚷嚷,“陸若晴早就不貞,你嫌棄她、厭惡她,所以任憑她入了宗人府也不管,現在少在這兒假惺惺的裝愛妻模樣!”

他氣得麵部猙獰扭曲,“對!說不定就是你設計的陰謀和圈套,既除掉了讓你惡心反胃的陸若晴,又能陷害我。”

桓王怒聲道:“蕭少鉉,你可真是毒辣啊!”

“不準你汙蔑若晴的清白!”蕭少鉉抬手就是狠狠一記重拳,直接命中桓王的嘴巴,頓時打得他一嘴鮮血滴落。

“唔……”桓王一聲慘叫,嘴角流血,並且被大力衝擊的連連後退。

皇帝嗬斥道:“少鉉!不要亂來。”

蕭少鉉一想到陸若晴有可能真的死了,就是心痛如絞,再聽桓王胡言亂語如何忍得住?要不是此刻在金鑾殿上,他早就拔劍把桓王給殺了。

他寒聲道:“桓王再敢說若晴的壞話,說一句,我就揍一次!一直揍到他閉嘴為止!”

“你、你……”桓王噴了一口鮮血,扶著牆,表情憤怒無比,但卻沒有勇氣上前和蕭少鉉當場打鬥一場。

別說上去,就是光看著蕭少鉉那一身殺氣,就已經不寒而栗了。

但是,要他就這麼引頸就戮,也不甘心啊。

桓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朝上抱拳,“父皇,我說的這些不是憑空捏造,而是有證據的。有人再南蜀國見到了陸若晴,也見到了蕭濯,確認他們曾經在一起。”

皇帝臉色沉沉,“你在胡說什麼?!裕王都已經死了,你還要拉扯出來!”

桓王知道蕭濯是皇帝私生子,見皇帝護著蕭濯,更是悲憤無比。

當即喊道:“南宮夙雲!他以前是南蜀國的四皇子,曾經親眼目睹一切,隻要叫他來,就能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皇帝怒斥道:“來人!帶桓王下去。”

“父皇!”桓王滿嘴鮮血怒吼,憤怒不已,“兒臣有證人!你為什麼不讓證人前來對質?都是你的兒子,為何就這般偏心蕭少鉉?難道是因為霍家的三十萬兵權嗎?霍家若是用此要挾父皇,那就是亂臣賊子!”

皇帝氣得發抖,“混賬!真是一派胡言。”

蕭少鉉卻忽然喊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南宮夙雲前來對質!我倒要看看,在父皇的英明睿智之下,有誰敢胡說八道。”

桓王嗬嗬冷笑,“那就等著!”

片刻後,南宮夙雲奉旨入宮。

他依舊是一襲紅衣翩翩。

隻不過,沒有了四皇子的身份做盾牌,失去了往昔的矜貴傲氣。

畢竟現在,南宮夙雲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不得不用沁水駙馬這樣的身份,委屈的活在中原朝廷的庇護下,再也驕傲不起來了。

“你來了!”桓王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上前抓住他,激動地:“你快說說,陸若晴和蕭濯在南蜀國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樣勾搭成奸的?”

南宮夙雲一臉驚愕的表情,結巴道:“桓王殿、殿下……,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忽然說起鎮北王妃和裕王殿下?還說什麼勾搭成奸?”

桓王先是一愣,繼而心底猛地一涼。

什麼意思?南宮夙雲不是答應的好好的,要給他作證,指證陸若晴和蕭濯的奸情嗎?怎麼忽然像是失憶了一般?

難道南宮夙雲要反悔不成?!

桓王驚怒交加,質問道:“南宮夙雲你什麼意思?!當初是你親口說的,看見陸若晴和蕭濯勾勾搭搭,還說好作證的啊!”

南宮夙雲一臉見了鬼似的表情。

他連連擺手,矢口否認,“桓王殿下,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鎮北王妃怎麼會去了南蜀國?又怎麼會和裕王勾搭在一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