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前麵眾人忙活的模樣, 又低聲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這要看情況。”清然微微一笑，當真優雅俊逸到了極點, 身上有種別人學不來的，獨屬於王公貴族的高貴氣質：“如果我心情不好，就不回答你這個小丫頭了。”
“當初那些修建墓地的那些為什麼出不來？你……又為什麼會變成遊屍？”
清然說：“我隻能回答你第一個問題, 因為第一個問題的參與者已經都塵歸塵土歸土。陛下不會容許不穩定因素的存在，都殺了才是他喜歡的做法, 哪怕……我跟朱姓沾一點邊也一樣。”
她歎口氣，這倒的確像是明太祖朱元璋的一貫做法, 殺光了再說。
而清然，哪怕是厲鬼王, 都有些像是暴政之下的犧牲品。
沒錯, 清然就是那個中二厲鬼王的哥哥，還是同父同母的那種。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清然跟厲鬼王是兄弟。
但是清然親口這麼說。
楚勝寒猜得沒錯，師父的苦心的確是有的, 厲鬼王這個中二少年也確實是被封印起來，清然做為最後走出去的完成陣法之人。
這一切看起來似乎天衣無縫。
唯一錯的，就是他們錯估了當權者的很辣。
朱元璋不會允許他們活下來, 所以設局讓那些建造墓地的人都永遠留在了墓地裏。
而且清然……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變成如今的模樣。
她補充一句：“所以你是不打算回答之後一個問題了嗎？”
清然並不說話。
她歎口氣, 其實也弄不清楚清然是好人還是壞人, 說是好人, 但是卻會幫助女鬼捕捉那些孩子們的殘魂，說是壞人，但是卻又似乎沒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事實證明那些孩子們現在都還好著。
前麵的封印似乎有削弱之勢，楚勝寒跟身邊的人討論後決定不破解封印，直接用特殊的法器附在此陣之上，將引來的天雷直接劈在法陣上。
如此一來不用破壞法陣也能透過法陣來劈在遊屍的身上。
這個方法需要數人合力才能完成，楚勝寒做主力，上茅之術請神。
此法可行，周圍的人都一片附和之聲，雲琉璃還是夾在中間一副自己很菜的模樣。
然而等他們擺好法陣準備請神之時，洞內忽然刮過一陣奇異的風。
那陣風來得非常古怪，夾雜著陰濕的感覺朝他們撲麵而來，風裏麵還有一種特殊的香氣。
她一下子就感覺天旋地轉，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清然不知道又從那個角落裏冒出來沒有實體的手在她臉上拂過，她頓時又頭腦清醒了。
而她身邊的人，似乎一個個無聲地倒地了很多，個別的還不小心撞到了石壁，發出沉悶的聲音。
她扶額，忽然覺得自己之前那個什麼人多力量大的想法估計是錯的，對方一陣氣體就能讓他們損失無數人。
不過，咳咳好吧，估計損失的也是戰鬥力不高的人。
前麵幾個玄學道人包括楚勝寒在內，都穩當當的站在原地，隻不過表情比之前更加凝重了些。
“小心。”楚勝寒提醒：“情況有變。”
情況的確有變，她清楚的聽到一個蒼老的男子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哎，我果然沒猜錯，你們一個個的，都想阻止老家夥我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