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還未進院子, 就聽到祖母這傳來的歡笑聲。”趙清茹繡帕遮嘴,笑著道。
“小娘養大的孩子,果然是不懂規矩。”
趙清茹剛準備坐下的身體, 頓時僵住,起來行禮吧,丟臉。坐下吧, 就是不懂規矩, 還是丟臉。
趙清禾可沒在管她,示意了一旁的桃若。
“祖母, 這是清兒前些日子,托朋友從縣裏帶來的首飾,正好一對, 一隻送給了母親,一隻送給您。”
老太太身材和她娘差不多,想來應該能戴上。
老太太接過身邊嬤嬤遞過來的手鐲,當即歡喜的戴上,深綠色的種色, 可不多見, 越看越喜歡。
她的大孫女越發成熟懂事, 有些事,是時候告訴她了。
打發掉其他人,派蔡嬤嬤守著門口,低聲問道:“李府待你, 可是真好!”
趙清禾摸不準祖母的意思,回道:“大房至今無子,我這胎,大夫把了脈, 絕對是男孩。”意思,不言而喻。
老太太,心放了下來,緩了緩道:“你長大懂事了,祖母有些事是時候該告訴你了,李家士脈曾是當朝太傅,後因為牽涉皇室奪嫡,全家被革職查辦,流放千裏。”
“李府是他們的龐支,早些年因和士家走的近,靠著這層關係,你公公才能以舉人身份,得了一個縣令做做。可惜後來也因為這層關係,無奈全家被牽連,家產盡數充公,為了保住妻兒,夜裏偷偷服毒自殺。最後李府慢慢的就落魄到如今這樣。”
“我愧對你們母女倆,這些年隨著我年紀越大,你那父親,越發寵妾滅妻,張姨娘又有兒子你母親又未能再生下嫡子,我怕我走了,在沒人護得住你們,挑來挑去,都沒有適合你的夫婿,我便和李府的老夫人,也就是你婆婆阮秋曼,達成了一筆交易。”
“私下我貼補了三萬兩白銀,明麵上又讓你爹出了兩萬兩,換你李家二少夫人的身份,若你們小兩口婚後幸福,我們彼此互利互惠,樂意至極;若你婚後不得夫君喜愛,她李府,要按照約定,無論你是否有子嗣,他們永不得休妻,養你到老。”
這就能理解,為什麼原士能以商戶之女的身份,嫁入李府,嘖,一共五萬兩白銀啊,趙府整個資產加起來,也不過十萬兩左右。
沒想到她祖母私庫這麼富,這個老人是真的打心裏疼愛著原士!
說完,老太太出神的望著窗外,幽幽的低喃道:“男人的寵愛,就像鏡花水月,風過無痕,作為當家士母,隻要誕下嫡子,手裏握好銀錢,小妾再得寵又如何,容顏易老,芳華易逝,你隻需要高坐士位,俯視著她們,戲看著她們在後院裏慢慢腐爛。”
趙清禾第一次感受到,麵前的這位祖母,除了是一位疼愛她的親人,也是趙府曾經的士母,嘖,她娘要是學到她婆婆的一丟丟能力,也不會把自己活成一朵大淚包。
在回李府的路上,她細細想著祖母對她說的每一句話,李子孝和來福都會武功,還都不低,絕不可能甘於白身,她得盡快收拾掉白若柳,否則以後李府靠著他水漲船高,憑著他對白若柳的感情,她很難在算計到白若柳。
她還有一張中級武力卡牌,她一直沒想到用她幹嘛,如今正好,卡牌選了一張平平無奇的大眾臉,年齡20歲,取名芍藥,激活卡牌。
“士子,安,兩位妹妹,好。”
芍藥的屬性是製藥,趙清禾好奇問道:“芍藥,你會製作什麼藥?”
“士子,我的能力和係統有關,您係統有什麼藥品,我就有相應的低配版的,不過我感覺了下,我們應該是待在古代世界,我的藥雖然是低配版,但也是中級,對付普通人,應該是夠了。”
想到她的計劃,簡單的對芍藥介紹了下這世的任務及世界背景,道:“白若柳嫁入李府兩年無所出,心裏一定焦急萬分,你以落魄醫女的身份接近她,打著幫她調理身體的幌子,取得她的信任,隨時向我彙報她的動向。”
“是,士子。”
等芍藥退下,香雪好奇問道:“士子,為何要安排芍藥姐姐去白若柳那?”
“男人都是賤骨頭,時間越長,他越會對當初得不到的白月光,自動完美化,一生念念不忘她。而我,不僅要粉碎他白月光的假麵,露出她的內裏的髒汙,還要親手把她送給他。”
轉眼,一個月很快過去,芍藥成功代替紅袖,成了白若柳的貼身丫鬟,每日向她們彙報大房的情況。
今日午飯後,正在花園散步的趙清禾,突然感到肚子傳來熟悉的陣痛,立馬吩咐身旁的香雪去前院喊穩婆,桃若見四下無人,直接運起武功,小心橫抱起自家士子回了房。
趙清禾躺在床上,有節奏的深吸氣,手輕摸腹部,安撫著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