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被算計了, 可是她想不出是誰算計她,抬頭望著眾人,她對外一向待人溫柔, 難道是紅袖?不不不,她沒這本事。
眼神不由落在趙清禾身上,心裏麵又打消這種想法, 誰會願意把自己的夫君送給別的女人, 最不可能幹這種事的就是她。
那麼芍藥究竟是誰的人!她當時也喝醉了,大晚上的記憶模糊, 實在想不出幕後主使是誰,但是無論如何,這種事她絕對不能承認是她做的, 否則就是有李子孝護著,老夫人和子賢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想到自古清白被毀的女人,會麵臨多麼可怕的事,身體忍不住顫抖。
更何況她這還是勾引的小叔子,被這麼多人抓了現行, 越想越怕, 看著一旁同跪的男人, 這是她最後的救命草了,立刻縮回他的懷抱,摟著他壯碩的腰,害怕道:“子孝, 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算計的,都是這個丫鬟自作主張,害了你和我。”
說完又是一陣小聲哭泣。
曾經藏在心裏, 得不到的完美女神,如今躲在他的懷裏,哀求著他的保護,滿滿的成就感和征服感。
妻子一直都是端莊大方的,對他的態度清清淡淡的,從未帶給他這種感覺,白若柳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自尊心。
若柳如今已經是他的女人,事已至此,隻能對不起大哥了。
“母親,我和若柳是被這賤婢故意算計的,此事皆不是我們倆所願,還請母親饒了我和若柳。”
李子賢感覺頭頂一片青青草原,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嫡親弟弟,做下如此錯事,不僅毫無悔意,當著他的麵還郎情妾意,實在是忍無可忍。
“你醉酒,情不得已,但是白若柳和她的丫鬟,定然有人是清醒的,她大可喚人前來幫你,可是她不僅沒喊人,還縱容丫鬟打暈來福,趁機,對你做出,做出這種荒唐事,心裏把我們這些親人置於何地,你如今又這番袒護,可想過你的正妻清禾,你們倆簡直是把我們李府的麵子都丟盡了!”
“若這事在傳出去,驚動聖上,你堂堂從六品的烏紗帽,還能不能保得住。”
李子孝聽完母親的一番訓斥,對嬌妻幼子越發愧疚,聽到這事會影響他的前程,更是瞬間從美人鄉驚醒。
漂亮的女人多的事,可是他曾經真心喜歡過的女人,除了妻子,就這一個,初戀最是難舍。
李子賢看這兩人間的互動,無論這事發不發生,妻子的心都有別人,想著別人,又嫁給他,為他妻,又對他不忠,真是令人不爽。
弟弟是他至親,又真的醉酒,此事非他本意,他也不舍得動,但不代表他願意當綠頭烏龜。
冷冷的開口道:“母親,這事弟弟終究不是故意犯錯,但是我這好妻子……”
麵上閃過一絲難堪,道:“白若柳嫁於我後,李府待她不薄,兩年多未孕育子嗣,兒子從未嫌棄,更沒想過納妾,至於兒子身體,也曾偷偷請大夫看過,並無問題。”
“按照當朝律法,通奸罪,輕則遊街。重則無需通知衙門,直接處死。”
白若柳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嚴重,恐懼的幾欲昏厥。
趙清禾的目的可不是弄死她,餘生這麼長,這麼輕易殺了她,多沒意思。
“賢兒說的有理,來人,準備好豬籠,把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關進去,明日知會村裏的族長一聲,在把她沉深塘。”
李子孝幾次求情無用,頹廢的跪在地上。
白若柳絕望的跌坐一旁,推開上前的下人,爬向李子賢,拽著他的衣袍,求道:“子賢,我是被人陷害的啊,求求你,幫我向母親說說情,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李子賢冷冷的看著曾經珍愛的妻子,一身狼狽的跪求著他,想到她做的事,終究沒有開口。
下人嫌棄她太吵,主子們又都厭棄了她,直接從懷裏掏出灰不溜秋的抹布,堵住了她的嘴,強行拖著她往柴房去。
趙清禾見好戲快結束了,蓮步輕移,跪道:“母親,夫君剛剛被賞從六品官職,好不容易李府脫了白身,李府未來可期,為了一個白若柳,惹聖上生氣,實在不值當。”
“無論是將其遊街示眾,還是拖去浸豬籠,反而會惹百姓好奇,最後傳的人盡皆知,李府臉麵丟盡,淪為他人飯後閑談。”
老夫人一直都喜歡這個二兒媳,出生雖然低了點,但是性格乖巧善良,對她更是孝敬,每次新的飾品、糕點,都不忘多買送一份送給她,比兩個兒子都貼心。
更何況還為李府誕下嫡長孫,她的話引起了剩下人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