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女皇陛下。”
女皇聽到大臣對她兩個皇女的稱讚,笑意言言。
“月貴君,可是想家了。”
貴君王玄月,順著自家女兒的詩,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一向天真活潑的女兒,終於長大了。
白君辭眯著眼,沒錯過白衣少年的手抖,心裏冷哼一聲,越發覺得宴會難熬。
回去她就找禦醫把把脈,她絕對生病了,要不然為什麼頭疼,眼疼,心也疼。
很快詩句輪到張潤雪。
早就聽聞相府嫡子,美豔無雙,沒見過其容,但麵紗露出的桃花眼,含情脈脈。
張潤雪眼波流轉,音色纏綿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君心為我似明月,否?”
最後一個“否”字,舌尖微卷,引人遐想。
惹得不少未娶正夫的少女,頻頻注視。
四皇女見心上人如此優秀,更是得意。
張潤雪溫柔謙虛道:“我的才情,如何比得弟弟?”
眾人好奇的把視線望向一旁的白衣少年。
麵紗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清冷的瑞鳳。
有些知道內情的,不由曬笑。
一個不被重視的庶子,能有什麼才情,大家心知肚明,礙於丞相,沒有道破而已。
張落塵淡定的抿了一口茶,一舉一動,沒有一般男子的嬌美之感,卻又自成韻律。
清冷的嗓音,讓熱鬧的宴會,不由自主平靜下來。
“清影露明月,清光猶如君。”
眾人忍不住讚賞的看了一眼。
沒想到一介庶子,文采竟然也會如此出眾,好一句如君。
女皇讚賞的問道:“張愛卿,素問你隻有一位嫡子,那這位是?”
白相立馬躬身回道:“此子之父,曾於我有救命之恩,奈何當時臣已有正夫白氏,隻能委屈他為側夫。”
“天有不測風雲,側夫在愛子張落塵幼時不幸去世,臣心中大慟,便將他記在了正夫名下。”
“塵兒幼時身體不好,臣將他小心翼翼保護在後院,派人精心照顧,直到最近身體完全康複,才讓他出來走一走。”
正夫白氏,手尖死死的掐住掌心。
明明對這個女人他已經不抱期待了,可是聽到對方如此為一個庶子考慮,還是心痛難耐。
年少夫妻,他為她誕下一子一女,辛苦持家,忍受一個又一個美妾,到頭來,為了名利,竟如此對他。
一個卑賤的庶子,如何能與他精心養大的雪兒相比。
聽了這番解釋,果然,剛才還有些不屑的眼神,瞬間轉變成同情。
不過,不少家世顯赫的,還是希望嫡女能娶嫡子。
畢竟丞相的正夫姓白,是皇室隔了幾代的遠親,比一個沒有根基的庶子更有用。
女皇笑道:“確實是可惜了。”
眾人繼續吟詩作對。
很快就到了宴會的另一個節目,各個世家嫡子,紛紛獻上拿手技藝,隻為能引得兩個皇女垂憐,一步登天。
張潤雪自小練舞,這世重生,他更是努力鑽研詩書。
一曲柔美的霓裳舞,一副娟秀的小楷,隨著舞動時,不小心滑落的麵紗,將宴會推向高潮。
“天哪,素聞丞相府嫡子美名,沒想到真人比傳聞中更美,娶夫如此,今生夫複何求。”
各個未婚少女,不由心生愛慕,同年紀的少年,隻能羨慕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