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勳話裏的意思,便是要拒絕了。
莊念珍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於是冷笑一聲,轉頭過去,大步離開。
這一次,她是徹底對司承勳死心了。
莊念珍離開之後,周橙橙卻說道,“承勳,你這樣答應了莊堯的事情,不去會不會不太好?”
她不想讓他成為失信於人的那種人。
而他卻說,“莊念珍已經做了那麼多錯事,莊家一點風聲都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其實他們也應該早就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一直選擇了讓她胡作非為,這樣的人家,我已經無法再說服自己去跟他們繼續結交了。”
周橙橙一愣,她倒是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有莊念珍家庭的關係。
的確,莊念珍做了這麼多缺德事情,她所仰仗的,自然是家裏給她的錢和勢力。
要說莊家什麼都不知道,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他們明明知道,卻還是什麼都不做……這樣就很有問題了。
想到這裏,她點點頭,說道,“好吧。”
話雖如此,但是晚飯之後,周橙橙借著要去地下室收拾東西的功夫,又鋪開了一張畫紙。
她倒是記得,莊堯那孩子,很是喜歡畫畫。
他其實是個很善良的孩子,隻是天意弄人,他竟然生在了莊家那樣的家庭裏。
但是,明天畢竟是他的生日,司承勳可以不去他的生日宴會,自己作為跟他認識的姐姐,送他一幅畫,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於是思及此,周橙橙開始動筆畫畫。
她回憶著記憶力莊堯的模樣,開始落筆作畫。
他是個看起來很白,五官很是俊秀的少年人……
一筆一劃,漸漸落下。
周橙橙再度沉浸在了自己創作的世界之中。
不多時候,一幅肖像畫在她指尖出現。
她低頭看了一眼話,自然能看出細節上還是有一些誤差,於是她抬筆,剛要畫畫,忽然,一滴血滴到了畫紙上。
接著,她感覺到了鼻腔裏傳來的溫熱感覺……
周橙橙愣了愣,隨即抬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抹掉了流出來的鼻血。
“橙橙?你下去好一會兒了,是在畫畫嗎?”這時候,司承勳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周橙橙一開始隻是說她去收拾東西,所以司承勳也不是很在意。
放在以前,他倒是也不會擔心她一收拾就收拾很久的東西。
但是自從他們鬧了一次分手,真正分開了幾天之後,他反倒是重視起了她來。
小別勝新婚,這句古話倒是真的不假。
周橙橙抬頭,自然也看到了樓梯口上的周橙橙,隨即她飛快轉過頭去,說道,“啊,是的,我剛剛來了靈感,要畫一會兒畫,你就先別管我了。”
“可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你要畫畫,明天畫吧。”司承勳說道。
周橙橙轉頭捂住自己的鼻子,感覺自己鼻血還在流,於是她說道,“那你讓我收個尾吧,很快的。”
說著,她裝模作樣的像是收拾起了東西來。
“需要我幫忙嗎?”他問。
他卻不知道,背對著他的周橙橙,已經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