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母說著錢晨的猜想,臉上也露出為難的神色。
司承勳倒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層,他也很是意外,但還是說道,
“可是,這一切不都還是猜測嗎?你們並不能確定念珍她現在是不是一定安全,如果她真的是出了事呢?”
莊母竟然露出苦笑的神色,“可是承勳啊,不論發生了什麼,念珍這個女兒現在都已經失蹤了,能活著,跟她的情人一起浪跡天涯,是她自己的造化,出了事,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我知道,都是我們做父母的有錯,把她逼到了錢晨身邊,可是這一次她的離開,顯然她自己也是不想被找到的,既然如此,你也努力過了,其他的,那就是她自己的命了。”
莊母說著,哭了出來。
她又何嚐不後悔,當初自己因為一時私欲,竟然把女兒推到了錢晨身邊。
其實那個時候,莊家的情況還沒有那麼糟糕,隻要莊家願意抵押掉房子和其他一些資產什麼的,也還能夠勉強度過難關。
但是莊父告訴她,他想逼著念珍盡快嫁人,一方麵是她在國外的學業進展不順,她經常逃學翹課,專業課成績不佳,繼續念書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另一方麵,則是當時錢晨給他拋出了橄欖枝,他想著莊家再上一層樓,同時也不願意拿已經有的資產去做賭注,便犧牲了這個女兒。
卻沒有想到,現在等待他們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所以,莊母隱隱約約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莊念珍的做法,其實是在報複她和莊父。
當然,這樣的一個猜想,她卻是不會告訴司承勳了。
她隻是看到司承勳這些日子一直這麼用心地去找莊念珍,她自己都感動了,所以她實在是不忍心司承勳再這麼繼續找下去,所以才在離開之前,跟他有了這樣一番談話。
司承勳看著麵前哭泣的莊母,隻能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說道,
“我會繼續派人在M國尋找莊念珍的消息,你們放心,隻要她還活著,我們總有一天能找到她,我也希望她是自己離開的,隻要知道她平安的消息,我就會安心了。”
於是,在莊母離開之後的第二天,司承勳也告訴了這段時間一直陪他尋找莊念珍的蕭元睿,說道,
“元睿,莊阿姨跟我說了一些話,叫我不要再找念珍了,等她想出現的時候,她自己會出現的。”
正在查看網絡訊息的蕭元睿聽到這話,移動鼠標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他挪動鼠標,按下暫停鍵,再對司承勳說道:
“的確,我們都已經找了念珍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繼續找下去,可能也獲益不大,不如這邊就繼續派一些人手在這兒盯著,等有了什麼消息,再讓他們來通知我們。”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司承勳回道。
“既然如此,念珍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蕭元睿繼續道,“對了,昨天我收到消息,橙橙她……已經立了一個衣冠塚,回去之後,我們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