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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房間中,亮起了燈光,那是燭火的光。
房間中。
一個男人站在桌邊,桌子上麵,躺著一個裹著繈褓的嬰兒,嬰兒臉上蓋著一塊手帕,男人的右手,輕輕的拍著嬰兒的身子,像是慈愛的父親,在哄著愛子睡覺。
有一個女人,跪在男人身前,她抬著頭,神情中帶著悲憤與哀求,她有一張江一燕的臉,她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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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昊回到細雨家的時候,他已經離開近一個半時辰了。
房間中燭光明亮,照在金閃閃、銀晃晃的黃金與白銀上,更是耀人眼目。
房中坐著四個人,她們圍著一張桌子。
張人鳳看向細雨,細雨低著頭,不敢看他。
吳心慈神色惶惶,未來對她來說,不可預測。
葉綻青卻下巴微翹,臉上露出傲慢的神色,她有什麼好傲慢的呢?劉昊回來的時候,她連忙起身,帶著順從的笑意,殷勤的說道:“你回來啦?”
劉昊看了她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他的視線,便落到了房中堆集起來的金銀上。
十萬兩黃金的金磚堆集起來,其實並不高大,連一立方米也沒有。倒是八十萬兩白銀的銀磚堆起來,規模實在不小。
劉昊走了過去,左手輕拂金銀,淡淡的說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遊戲。”
葉綻青很配合,問道:“什麼遊戲?”
劉昊轉過身來,微笑的看向細雨與張人鳳,說道:“要是你們兩個之中,隻能活一個,會怎麼樣呢?”
那兩人都是大驚失色。
張人鳳嘴唇動了動,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他,本能的便想犧牲自己,然而刹那之間,他想到了父親被黑石殘殺而死的大仇,終究沒有說出聲!
“我死!”細雨不假思索,這兩個字脫口而出。
劉昊道:“你死?”
細雨道:“我死!”
劉昊道:“你想清楚了?”
細雨沒有說話,她隻是堅定的點點頭。
劉昊道:“那你自盡吧。”
細雨抽出了辟水劍。這是一把韌性極好的寶劍,劍身彎曲120°都行,與人廝殺中,令人防不勝防,在主位麵,這樣的寶劍,也是高級貨,能值個三四萬元瓷器幣。
辟水劍已經架到了脖子上。
“阿靜!”張人鳳忽然叫住。
細雨看向他,他也正看向細雨,兩人神情複雜,一時無話。
“還等什麼?”劉昊不滿的催促道。
旁觀的兩人:吳心慈與葉綻青。
吳心慈這時倒是有點心慈了,似乎是不忍見這恩愛夫妻陰陽相隔,轉頭看向了別處。
葉綻青卻露著得意的笑,饒有興味的看著。
“忘了我,好好活著。”這是細雨最後的話,這話說完後,辟水劍銳利的劍鋒,便劃過了她的頸脖。
“哈哈哈哈!”大笑聲從房中傳出,劉昊帶著葉綻青與吳心慈,大步走了出來。
房中的金銀,已經被拿走了。
細雨已經死了。
她不會再說話了。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但是曾靜還活著。
她不是啞巴,所以她當然能說話。
“你的手……”她對張人鳳——哦,不,張人鳳也死了。
“我沒事。”但是江阿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