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說起來,他還覺得自己動手的太晚了。
唐頤笙的手更加緊緊的握住方向盤,神情之中多少有些暴躁。
她開口問道:“為什麼你要開始下手了?不是說好了複仇的事情由我自己來做嘛,你為什麼也要開始參與進來?當初我們是怎麼說的?”
麵對唐頤笙的一連串發問,封程更是氣從中來,他說道:
“是啊,當初說的話你還記得啊,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當初就跟你說了,要福州要福州,可是你到底是怎麼做的?
你跟他接觸之後,你已經完全忘記了你要做什麼事情。你隻記得我跟他相處的所有的美好的時光,可是他當初是怎麼傷害你的,你還記得嗎?”
封程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唐頤笙在這邊聽到的時候,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封程的每句話都在理。
在這之前,她就知道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是在幹嘛,他也明白在跟鬱寒聲的相處過程中,自己已經漸漸迷失了方向。
雖然每天都在提醒自己,都在不斷的控製自己,可是自己還是不由自主的沉淪進去。
沉默了許久,唐頤笙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你做的對,我做錯了。”
那邊的封程也沒有說話,掛了電話,窗外的風景已經接近黃昏,吹著微微的涼風。
唐頤笙忽然之間不太想現在就回家,看到孩子們,反而會讓他更加的想起和鬱寒聲之間的甜點點滴滴。
她想要忘記,卻忘不了孩子是她和鬱寒聲的,而這個家也是她和鬱寒聲的,所有的東西都和鬱寒聲離不開,自己要怎麼才能去忘記呢?
說著容易,做著去太難了,好像無法理解,自己講出來又太過矯情,能夠做的,就是咬牙切齒的去帶著之前的仇恨去複仇。
可是自己卻隻是嘴上說說,從來沒有做到罷了。雖然自己還有太多的仇恨,但是鬱寒聲的公司對於他來講,是他付出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她不忍心破壞他的努力。
“沒有必要去遷怒於他的公司,隻不過恨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公司。”唐頤笙淡淡的自言自語。
像是一場自我催眠,一邊記得仇恨,一邊又忘不了他的不易。
好不容易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和股東抗衡,能夠獨霸一方,而現在又遇到這樣的事情,股東一起欺負鬱寒聲,甚至連總裁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不幫他,那鬱寒聲要怎麼去順利的解決?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唐頤笙到了酒店樓下,封程就在上麵。
忽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他兩次,而今天卻為了鬱寒聲,自己一直在奔波於兩個人之間。
可能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原來鬱寒聲在自己心目中,竟然占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唐頤笙也敲開了封程的門,看到封程正準備出來,正準備下樓吃飯,結果卻看到唐頤笙站在自己的門前。
他多少有些驚訝,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裏?又找我什麼事兒?”
唐頤笙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始說,清了一下嗓子才說道:“一起吃個飯吧,聊一聊。”
樓下是自助餐,兩個人一起到餐廳裏麵,封程很清楚唐頤笙喜歡吃什麼味道,所以夾菜上的非常熟練的挑選她喜歡的食物,唐頤笙在身後隻是默默的跟著。
此時此刻,自己的腦子很亂,還沒有想好到底要去怎麼講這件事情,隻是知道要去幫鬱寒聲罷了。
看著封程的背影,唐頤笙知道這自己這樣做,一定會讓他很失望,可是自己卻又控製不住這樣去做。
剛坐下來,唐頤笙便開口道:“我認真想了想,其實複仇的計劃,隻不過是對他個人的,這隻是我跟他之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