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手下人也失敗的消息，封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已經不再暴躁了，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糟糕的狀態，還有什麼能讓人在生氣的呢，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自己現在全都完了，連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的助手已經不行了，這樣無力回天的狀況，又能有什麼改變呢？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也許這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吧，注定自己是一輩子都是一個悲慘之人。
他不服，可是現在又有什麼別的辦法呢？獨自一人小口的喝著苦澀的咖啡，望著窗外的景色，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的門打開了。
封程轉身去看，結果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鬱寒聲。
他慢慢的放下咖啡，望著來人，有些警惕的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鬱寒聲一邊脫下西裝外套，一邊淡淡的回應：“沒什麼事，隻不過是想來找你敘敘舊罷了。”
封程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現在他也少了許多的對抗的性質，所以隻是跟隨著坐了下來，難得給鬱寒聲倒了一杯茶。
他開口：“今天大概就是我待在這裏的最後一天了吧，明天我就遠赴異國他鄉了。”
對麵的鬱寒聲點點頭，說這種話他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封程的公司大家都看在眼裏，已經破爛不堪，沒有任何起死回生的餘地了。
飲了一口茶之後，鬱寒聲說道：“其實我們之間本來是可以成為朋友的，隻不過因為過去曆史的一些仇恨，才會讓我們變成了現在的這樣。
如果沒有那些過去，我想我們應該也會是很要好的兄弟吧，平時可以一起打球，一起喝酒。”
封程並沒有否認鬱寒聲說的每句話，他曾經幻想過，也許沒有背負過去的那些傷痛，他看到鬱寒聲的第一眼，可能是欣賞，可能是讚歎。也可能是日後並肩作戰的一種期待。
可是是現實，哪有理想中那麼簡單而純粹呢？每個人的生活都是如此的複雜而不堪，他也不例外。
帶著一種唏噓的口氣，他慢慢的說：“是啊，可是生活哪有那麼簡單，現在我也做了很多後悔的事情，可是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還是會選擇去做的。
因為我生來就擁有了這個身份，我就背負了一定的責任，我不可能一輩子活著是隻為了自己，我還為了我的家人，所以即使後悔，我依舊會這樣選擇。
很抱歉讓你和你的家人收到了我很多的傷害，但是如果有來生，我想我一定能夠用盡全力去打敗你的。”
鬱寒聲點點頭，他沒有反駁什麼，封程的處境，他能夠理解，這是很正常的。
之前自己並不太了解，為什麼封程對自己如此憤恨，直到讓助理去查了一些過去的資料，他才明白。
原來當年自己的家人，曾經殘忍的傷害過封程的家人，但那時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孩子，什麼都沒有做。
但是因為家人的殘暴行為，才讓自己帶上了一輩子的仇恨，讓封程一直都無法直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