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冷冷的看著裴馨,懶得爭辯。

裴馨卻不罷休,“還有你那個死去的媽,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了,你記得她長什麼模樣嗎?就這樣念念不忘,在這裏裝腔作勢,一副被繼母欺負了的委屈模樣,是要給誰看啊!這裏可沒男人會去可憐你。”

提起亡母,裴然再也做不到漠視,正準備回擊,卻被人搶了先。

“悼念生母,是每個做子女該有的本分,而且我也挺想知道,是誰讓我的女人受委屈的。”白景推門而入,臉上是慣有的狂傲不羈還有那不加掩飾的不悅。

白景的突然到來,讓整個客廳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裴然的語氣很冷。

她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這些家中的難堪,包括白景這個合法丈夫。

“好了好了,別氣了,白景不過晚了一會兒,你這孩子也不用才和家裏人鬧玩脾氣,又和老公鬧脾氣,都結婚了,還這麼孩子氣,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周雪琴不知何時止了淚,熱情的招呼著白景。

三言兩語,將剛剛的家庭矛盾,定義為裴然因白景沒有陪著回門而鬧的脾氣,瞬間又扮起慈愛的繼母模樣。

“這裏都是裴家人,我到是不知怎麼會傳到別人耳朵裏了。”白景有些霸道的攔過裴然的肩頭,很是堅定的繼續說道:“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有誰敢笑話我白景的女人,就如剛剛我說的,誰敢讓我白景的女人受委屈一樣,我真的挺想知道呢?”

白景笑的很是隨意,言語卻越發的不客氣,絲毫沒有給周雪琴留任何的情麵。

“姐夫,你不能隻看表麵,你不知道……”裴馨想要繼續爭辯什麼,卻被裴誌遠生生打斷。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好好的過來說會話,我還有些事要和白景說。”

白景的臉色有些冷,“我有點事要帶小冉先走,今天就先離開了,工作上的事,改天再專門去嶽父公司說就好了。”

不給裴誌遠拒絕的機會,白景很是幹脆的帶著裴然離開。

一出門,裴然就從白景的手中掙脫,坐上了後座。

白景看著她的舉動,隻覺得這女人十分沒良心,咬牙上車,二人一路無話。

裴然懶得去猜白景的心思,回到家,她便跟白景說了要出去工作的想法,原以為要費上一番口舌,沒想到白景很輕易的就答應了,隻警告了她一句:“別惹事生非就行。”

裴然撇嘴,當沒聽見。

當晚,她便將簡曆投了出去,沒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一份入職邀請的通知函——新源私人診所。

看著醫院的名字,裴然微微皺眉,她並不記得她給這個診所投過簡曆。

腦海中忽然劃過一抹模糊的身影,裴然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

江源,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