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全然不顧裴然說什麼,把她拉到跑車旁邊然後塞進車內,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
“安全帶。”白景說完這三個字以後就把車啟動,飛一般的開出去了。
裴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但是等會一定會知道的。
車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口。
白景還是一言不發的拉著裴然的手腕,然後快步走到一個病房門口。
“進去吧。”白景突然停下了動作。
裴然活動了一下自己被勒的發紅的手腕,然後看了他一眼,還是想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門被小心翼翼的打開了。
裴然看到坐在床邊的蘇卓雅,然後走近,再走近,她看到了躺在病床的白母。
白母不知是昏迷了還是在睡覺,一隻手上被紮了針水,然後呼吸罩貼合在她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上。裴然看到這裏,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巴。
“怎麼會這樣?!”裴然有點說不出話的失聲問白景。
白景站在她旁邊,冷漠的看著這個女人,然後一字一句都用最冰冷的語調對她說道:“怎麼會這樣?我還想問問你呢?大嫂說是因為你,媽才變成這樣的。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
裴然的眼眶有點紅,她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的發生,自己隻是說了自己的需求罷了。她沒有錯!但是…真相就是如此…白母站在麵無血色的躺在病床上,她逃不掉幹關聯。
白景看她一副假裝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把上前扼住她的脖子對她說道:“你不是想去上班嗎?你不是說就算趕出了白家也無所謂嗎?我倒是真的想看看,麵對著一個長輩,站在因為你而生病了,你是否良心還過得去!”
裴然因為呼吸有些困難,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一邊搖頭一邊解釋道:“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讓她這樣。”
白景把自己的臉逼近裴然,冷哼一聲道:“不是?事實勝於雄辯。醫生說是因為受了刺激所以才一時間心髒收到的衝擊太大了。我記得我出門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我剛走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說不是因為你?我會真的相信嗎?”
白景一把把裴然甩在病房的地板上,然後走出了病房的門。
裴然的眼淚一點一滴的掉在地板上。站在不論自己怎麼和他解釋也是沒用的了。哪怕白母康複以後也不能替她說什麼話。站在的她,真正的感覺到在大戶人家裏麵的無奈還有淡薄的人情甚至連一家人之間都可能發生的勾心鬥角。
蘇卓雅見裴然終於不好過了,然後對她說:“嗬嗬,我說過了。你就是一隻麻雀,是飛不到枝頭變不成金鳳凰的。如今白景因為這件事情和你鬧翻了,恐怕你所期待的母憑借子貴也是沒有希望了。最後呢,你隻能被掃地出門!”
裴然冷笑,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哪怕自己和白景吵架,她頂多也就是一個做大嫂的,憑什麼來對她指指點點?自己嫁進來這麼多年不也是肚子都沒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