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亦初的背影,以及公司上下都對她恭敬的態度,白麗越發的不忿。
原本這一切,都應該是白麗的,而不是這個瞎了眼睛的白亦初。
“不過,白亦初,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認輸了麼?當初我能夠讓你成為瞎子,如今我也還是可以把你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白麗暗自咬牙,臉上的表情要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眼見回頭看自己的人越來越多了,白麗也仿佛恢複了神誌,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稍稍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昂首挺胸的走進了白氏。
原本白麗覺得,自己也曾經在白氏領導過兩年,在這兩年期間,也曾經被手下的人恭維過,自然進了白氏也會有人上來噓寒問暖。
隻不過她沒有料到,白氏的人見她都仿佛是見到了病毒,避之不及。
這同樣也是讓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了白亦初的身上。
而這廂,白亦初剛氣了白麗一道,心裏自然也是出了一口惡氣。無數次午夜夢回,都是白麗和雲慕兩個人惡毒的笑聲。這些,不過是白亦初給他們的一些利息罷了。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白亦初心中總是不免感慨。幸好上蒼能夠給她這樣一次重來的機會,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去見自己的父親。
“站在這裏,是在想什麼麼?”
白亦初扭過身子,就發現自己的身後站著曆少川。
兩個人以前也曾經在雲慕的麵前演戲過,靠的不知道比如今有多近,但是如今,在隻有兩個人相處的空間,讓白亦初不免漏了一下心跳。
白亦初一直都知道,曆少川很高,但是當兩個人如此靠近的時候,白亦初甚至忍不住想要去依靠自己身後的這個男人。、
“怎麼不說話?”曆少川也將自己的眼神從落地窗前挪開,低頭看著懷中的白亦初,神色中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我……”白亦初剛剛想回答,就被敲門聲打斷。
看著白亦初眼中的歉意,曆少川倒也是挪開一步,讓了位置出來。
曆少川很清楚,在工作的時候,白亦初比任何的人都要認真。而曆少川,也是這樣的人。
所以,不管兩個人現在的氛圍多麼曖昧,涉及到工作的時候,他們也還是能夠很快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怎麼了?”白亦初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問著已經站在門口的秘書。
那秘書臉上寫滿了糾結,甚至還有一絲絲的不安:“白麗小姐,現在正在會議室鬧,不依不饒的說,現在公司發展的這樣,大部分是她的功勞,如今,位置被一個不會管理的人搶去了,她萬分不服。”
白亦初忍不住嗤笑一聲,這白麗倒也是沒腦子,當年白父本就想要將白氏交托給白亦初,但也覺得不能夠讓白麗產生其他的想法。
所以,對待白亦初和白麗都是一視同仁的,對於經營方麵的事情,也是一同培訓的。
隻不過那個時候的白麗,恐怕已經勾搭上了雲慕,覺得萬事不用擔心,自然也就沒有用心去聽父親的教導。
等到白亦初眼瞎了的時候,白麗已經覺得十拿九穩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門外漢,反而是白亦初,因為沒有什麼可以玩弄的,倒也是塗塗畫畫了不少的方案出來。
當年白麗看到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會在董事會麵前說這些是她做的,恐怕也不會變成真的。
白亦初嘲諷的笑了笑,這白麗,怕是覺得以為這樣就能夠讓她自己在白氏有一定的話語權。
隻不過,老天爺讓白亦初重生一回,就是為了能夠狠狠的對著白麗和雲慕的臉,打下去。
白亦初從自己的老板椅上站了起來,道:“我知道了,我會去處理好的。”
那秘書看著白亦初這樣風輕雲淡的樣子,心中倒也是安穩了不少,忙不迭的就退下了。
白亦初剛走到門口,突然間憶起房間內還有一尊大佛在,回頭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曆少川溫柔的聲音。
“你去忙吧。我想,你也是時候要給白麗一些教訓了。”
白亦初臉上洋溢起笑容,點點頭:“你和我想的一樣。他們就像是蒼蠅一樣,圍在身邊,倒不如一下子拍的疼些,我也能夠安靜些。”
說罷,白亦初就推開了門,朝著會議室大步走去。
還沒有打開會議室的大門,就能夠聽到白麗在裏麵尖銳的聲音:“當年白氏遭遇危機,我拿出方案的時候,你們一個個佩服的要死,如今怎麼都成了牆頭草了?”
“若不是有我,你們現在恐怕隻能夠唉聲歎氣,哪裏還能像現在這樣吹著空調,坐收股份帶來的收益?”
“怎麼?如今看到白亦初傍上了姓曆的,你們就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是誰能夠讓你們衣食無憂,坐享齊人之福的?”
白亦初看著身邊已經緊張的不斷在扣自己手指甲的秘書,安撫道:“沒事的,她也隻能在這裏這樣說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