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初看著白麗微微有些扭曲的臉,隻覺得十分的好笑。或許,在白麗的眼中,白亦初就是那種,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卻偏偏都能夠得到的人。
隻是白麗從來都不知道,每一次在白父誇獎白亦初有經商的天分的時候,在白麗隻顧著和雲慕你儂我儂的時候,白亦初卻在每一個夜晚挑燈苦讀。
勤能補拙,白麗一向都是知道這個事情的,自己也是一直都在實踐。即便白亦初在某些事情上確實有天分,但是若是一直荒廢,自然也隻能淪為平庸。
所以,對於白麗的控訴,白亦初隻覺得好笑。
隻見白亦初重新拿起刀叉,優雅的切著自己麵前盤中的牛排,道:“你覺得我是幸運的,將所有你想要的東西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但是你從來沒有看到我付出過的努力。”
“白麗,你覺得我能夠得到你想要的,不過就是我在你和雲慕兩個人苟且的時候,努力的去提高自己的眼界。所以,白麗,你想要超過我,依靠男人,這是一件最愚蠢的行為。”
白麗憤憤的將自己手中的高腳杯放在了桌上:“白亦初,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做事是對還是錯?又或者說,你真的覺得我叫你一聲姐姐你就自以為是了?”
白亦初冷冷一笑。抬頭直視白麗,眼中的尖銳絲毫不隱藏。
“白麗!但凡你之前有一絲絲把我當做了姐姐,我們的關係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你以為我剛剛的話是在勸導你嗎?不,你錯了,我隻是在嘲諷你。”
“我嘲諷你自以為是,花費了巨大的心力在搶我的男人的身上,但是卻忘記提升自己。我嘲諷你覺得得到了雲慕就已經萬事大吉、高枕無憂,卻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所有的一切就隻有讓自己努力,才能夠配得上更好的東西。而你呢?你隻會怨天尤人,白麗,你以為你傍上了雲慕就已經萬事大吉了,但是結果,顯而易見,不是嗎?”
白亦初的嘲諷深深的刺痛了白麗的心。確實就像是白亦初所說,白麗最開始確實是想要利用雲慕好好的羞辱白亦初一番。
但是如今現在的情況,和白麗所想象的差了許多。
白亦初已經從原本需要人憐憫,需要白麗可憐才能夠稍稍的過的舒坦一些的生活,變成了現在這樣,能夠高高在上的批判白麗。
這樣的兩種落差,是白麗所不能夠接受的。
“白亦初,你別以為現在你就已經占盡了上風,就能夠得意非凡了。我可告訴你,此一時彼一時,日後你若是落在了我的手裏,可要好好想想要怎麼求饒。”
白亦初看著麵前這個死性不改的白麗,倒也覺得好笑,連最後的那一絲希望她能重新回頭做人的想法,也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白亦初放下刀叉,雙手合十,放在桌邊,尋找到了一個讓自己覺得十分舒坦的位置,冷靜的說道:“白麗,在一個自己明顯是弱勢的場合放這種狠話,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要知道,現在不是你能夠對我做什麼,而是我能夠對你做什麼。畢竟,現在白氏的掌管人是我,而你,隻是一個妄圖說服我,把那部分你以為屬於你的股份拿出來給你的螻蟻而已。”
被聽到用“螻蟻”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白麗,一時間火冒三丈,胸脯不斷的上下起伏著,仿佛這樣就能夠讓她心中稍稍舒坦一些。
“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不會說出什麼惡毒的話來的人,畢竟從小到大,你都是被人用溫潤如玉來形容的,若是那些人見到你現在這樣說自己的妹妹,隻怕是會後悔吧!”
隻見白亦初細白修長的手輕輕的握住了高腳杯,稍稍搖晃了一下,高腳杯的紅酒也隨著白亦初的動作在杯沿中搖晃著。
白麗見白亦初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的樣子,心中是越發的氣惱與羞憤。
“白亦初,你可不要當做是聽不到我的話!難不成你當做沒有聽到的樣子事情就不會發生了麼?”
白亦初輕笑:“我隻是覺得,你方才說的那些,我並沒有任何要回應的必要。就算是被那些人知道,我現在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但是又會有人說我什麼呢?”
“畢竟勾引姐夫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覺得,大家是會相信你說的話,還是會相信我的話呢?一個沒有羞恥心的人,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