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悠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陷入沉思。

身後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周奕禮端著托盤的身影出現在身後。

“怎麼又在發呆了?來,這是這邊中醫開的安胎藥,你喝一點。”

季心悠看著黑色的藥,不用說也是泛著苦澀的,可是她沒有辦法,必須得喝下去。

“你這……”周奕禮自然是知道季心悠的身體狀況的,看著每天消瘦下去的人影,心裏的滋味極為複雜難辨。

季心悠倒是笑了笑,“沒事,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重要。”

周奕禮倒是不再說,“你現在有什麼安排?”

季心悠自從從醫院裏被他救出來以後,就一直待在這裏,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周奕禮就是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了哀愁。

季心悠低頭斂了那絲冷嘲,“能有什麼安排,不過是苟延殘喘,養活這個孩子。”

她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隻有盡快地處理好眼前的事情。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讓肚子裏的孩子徹底和薄彥霆擺脫關係,如果日後她不在了,也不想肚子裏的孩子被薄彥霆奪去。

那個男人,曾經這樣狠心地要拿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周奕禮反倒是安慰她,“你先在這裏安心地住著,除了我,誰也找不到這裏!隻要你安安心心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到時候你的病我們可以慢慢來。”

說是這麼說,可是季心悠的眼皮一直跳著,就是十分不安穩。

“我過幾天去見見思思,也好久沒有去見她了,她肯定是想我的。”

……

廢舊的倉庫外麵,雜草叢生,到處都是一片破敗的景象。

車子的轟鳴聲傳出,讓倉庫裏的人都為之一振。

“你說,這唐沁甜靠不靠譜?”有人在往外麵張望,想看看唐沁甜到底把人帶來沒有。

“我們首領可是被這人弄進局子的,我們一定要替老大報仇。”

“這是自然的。真的,真的就是薄彥霆!”

一陣陰測測的笑意,“既然他出現了,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薄彥霆看著眼前的環境,瞄了一圈,然後四周打量。

最後他理了理手腕上的手表,表情自若地走了進去。

唐沁甜挽著薄彥霆的胳膊,兩個人宛如一雙璧人,出現在了倉庫裏。

一群人瞬間就圍了上去。

唐沁甜瞬間臉色就變了,“大家有話坐下好好說!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有什麼好商量的!他當時既然害死了我們首領,那今天就想著不要從這裏出去!”

“唐沁甜,你倒是搞清楚,你到底是和我們一邊的,還是其他人一邊的!”

唐沁甜倒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騙她!

一時間麵臨這樣兩難的境地,她一方麵是懼怕這些人的,畢竟他們身上還掌握著他最不堪的證據,在另外一方麵,她又舍不得薄彥霆。

一時間焦灼不開。

正在這個時候。

薄彥霆站了出來,“你們和唐沁甜,一個都走不了!”

一群人心裏咯噔一下,頓時覺得不對勁。

“薄彥霆,你什麼意思!”

薄彥霆薄唇挑起邪肆的弧度。

“你們說我這是什麼意思呢?”

倉庫的門被踹開,一群武裝警察舉著槍闖進來,“都不許動!”

警察為首的人走上前來握住薄彥霆的手。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