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咽氣。
不管怎麼樣,再被他這樣盯下去,別等他修理我了,光我自已這個臉就得被燙得層脫皮幾近毀容了。
反正橫豎一刀,不如來得痛快點。要說咱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不就是看了一下嘛,現在你盯了我這麼久,也該盯回本來了吧?大家都扯平了。再說,淩子騰也沒像要發火的樣子啊,被偷窺的人坦坦蕩蕩,偷窺的人倒在這裏扭扭捏捏。說不通啊~~想了半天,才發現原來問題一直出在自已身上,我這是在跟自已別扭個什麼勁啊?!想到這茬,一下子隻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倍增。
我深吸一口氣,盯開雙眼。果然不出所料,那雙幽深如同黑夜的雙眸正在離我不足一尺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見我睜眼看他,黑眸中的驚訝一閃而過,轉而換上一副興致思索的模樣。
果然沒有生氣,我心裏頓時輕鬆不少,剛被嚇得離崗的三魂六魄也都慢慢各歸各位了。我暗歎自已自我調節能力超強,笑笑著看他,然後學著他的樣子,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道:
“看夠了麼?”
顯然他也沒見過變臉變得這麼快的,剛才還一副唯唯諾諾的小綿羊咋轉眼就搖身一變成進退有度的翩翩人兒了。又或者說是被我超強的魅力笑容給迷倒了。(月月:>_<!!)
他的眼神在我的臉上遊走,似乎想要把我每一個麵部表情都納入眼中。不過還好我已經不是剛才那個餘佩佩啦,現在我是君子坦蕩蕩。好歹說剛才也把人家給看了個夠,大家禮尚往來,你看看我,我也是不會找你收費的。
“你怎麼進來的?”他也終於發現我沒哪兒多長一張嘴,於是放棄了雷達似的搜索,轉而換上平時平淡無波的表情站起來去拿衣服。
“當然是走進來的。”這句話著實帶點報複的心態在裏頭,剛才弄得我那麼囧,不挽回點麵子怎麼行。不過想想好像哪裏又不對,他怎麼不問我是誰?想到這裏,我充分發揮不恥下問的高貴品質,不懂就問:“你怎麼不問我是誰?!”
淩子騰轉過身來看著我,臉上帶著些促狹的笑:“餘佩佩,二十三歲,生於19XX年農曆X月X日,現就讀於XX大學,家有父母,獨生,祖籍XX~~~”
我瞪大了眼睛鼻孔嘴巴耳朵仰望著他,驚異之情無以複加,如果李白杜甫現在跳出來站我麵前,我都沒有空去看上一眼。淩子騰!他、他原來還是個人口普查工作者!
不過他怎麼連我三歲尿床的事情都知道?這種公開的秘密除了我媽和綺我可是誰都沒告訴的!他簡直比我自已還了解我!都快趕上我媽了!
咦?你說他把我調查的賊清楚,不會是對俺有啥想法吧?(月月:吐!)
“怎麼?夠清楚了麼?”他笑著問我,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我想我當時表情一定是傻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