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已的房間,抱著手中的布墊,小男孩開始回想起那個女人剛來的樣子。
她的樣子隻算得上清純,而且手上還有疤,但她似乎一點都不見意,仿佛那裏麵還有什麼光榮的曆史。
而最神奇的是,他敢肯定這個房間以前絕對沒有女人來過,但那女人竟對這裏熟悉得就像在自已家裏一樣,他很懷疑她是不是找過專門的私人偵探來調查過,雖然這個假設在這個防護係統相當高的房間裏幾乎是不存在的。
另外,她還對自已也很熟悉,記得第一次見她,她看自已的樣子,簡直就跟見了親人一樣,我有跟她很熟嗎?
“佩佩”我知道她叫這個名字,但小叔不準我這樣叫,於是我突然叫了一聲:
“嬸嬸”
現在我都還記得她當時的臉紅得就像天邊的晚霞,但是眼睛裏卻像是要噴出火來,而小叔則是帶著濃濃的笑意。後來我才想明白,女人,原來都是希望別人能把她叫得年輕一些。其實如果她高興,叫她妹妹我也無所謂,反正她這都是自欺欺人,但是小叔肯定會扁死我。
從那以後,我莫名其妙的喜歡上她發火的樣子,我就經常這樣叫她,她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對我溫柔,直接叫我小鬼,鬱悶!我才不小,我都快要滿十一歲了,公司裏的部分事情也都交到我的手裏,爺爺說我已經算個小男子漢了。
她似乎對我了如指掌,我的嗜好,我的習慣,我喜歡什麼,我討厭什麼,她幾乎全都知道。而且她竟然還知道我怕打雷,因為怕被人笑話,這個我連小叔都沒有告訴過。
那天晚上雷打得好響,一打雷我就會想媽媽,聽別人說爸爸媽媽乘座的那架飛機就是因為打雷天所以才會出事的。
我像往常一樣把自已埋在被子裏,想小白,要是它在,我至少還有個說話的,它有靈性,聽得懂我說話。她對著我喵喵叫,我就不怎麼害怕了。
屋裏突然響起腳步聲,雖然極輕,但我還是聽見了,難道是媽媽?我把頭從被子裏探出來,卻看見那個女人正弓著腰極小心的走著,見我看她,她便伸出一根手指對我做出禁聲的動作。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卻見她露出白白的牙齒道:“我陪你睡吧。”
“我才不~~啊~~”一個雷突然劈下來,嚇得我把剩下的話全陼回了嘴裏。
“我不怕打雷!”見她笑嘻嘻的盯著我,我臉上一紅,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我沒有說你怕呀。”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快睡吧”,她突然伸手過來捏我的臉,“小鬼”。
我應該很氣憤的,但我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任她把我摁回床上躺好,她拍著我的肩膀,那種感覺很奇妙,我嗅到她衣服上不時傳來的好聞的味道,淡淡的,讓人安心。
“知道天上為什麼要打雷嗎?”她摟著我突然說道,我瞪大眼睛看著她沒有說話,她卻兀自搖頭晃腦起來:
“天上突然一火鏈,莫非玉帝想抽煙?如果不是想抽煙,為何又是一火鏈?”
“嗬嗬~~”我忍不住低笑,卻不想向她妥協,眼睛莫名其妙酸得厲害,把臉埋進她懷裏,怕被她看見。
她輕輕拍著我的背,笑嘻嘻的道:“哎~~知道了吧?其實打雷就是玉帝想要借個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又開始跟我講她小時候的事,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童年有那麼多精彩的故事,在她嘴裏似乎怎麼講也講不完一樣。
可是她沒有怎麼講又突然說要我唱歌。我想,她的思維完全是跳躍性的。
說實話她的歌唱得可真不怎麼好,經常走調,可是我卻不想像平時那樣笑她,怕她一會兒就不唱了。我閉上眼睛悄悄的數著她唱走調的次數。沒想到,到後來她竟然比我先睡著,簡直就是個不合格的催眠師。
我輕輕的用手支起身體,偷偷的爬起來看她。
她的五官沒有什麼特色,但看著就是讓人覺得舒服。她的皮膚很好很健康,沒有粗大的毛孔,細細的,看得到她臉上的白白的絨毛,這也許是她很少化妝的原故,看她平時在家裏幾乎用的都是些什麼嬰兒類的護膚品,她說用太多化妝品她皮膚會過敏。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但我卻不能否認我喜歡,很喜歡。
她的額頭處有一個小小的傷疤,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而且這也不影響她給人的整體感覺。
原來,她的耐看型的,越看越好看的。她的臉有點淡淡的蘋果紅,我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沒想到那抹紅暈更大了,我的臉也跟著飛快的變紅了,連忙把頭埋下去裝睡。
頭頂上,她把我的頭發揉得一團亂,又給我我壓了一下被子,輕笑一聲道:“小鬼!”
我躺在她的懷裏,感覺自已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翹,像隻貓咪一樣。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都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竟完全忘記了打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