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身世那天,夏雪才他頓悟,為什麼這麼多年來,父母對她如此冷漠。
她以為是傳統的觀念在作祟,他們隻是寵愛弟弟,並不是不愛她。
到現在,她才意識到,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
她不過是一個收養來的孩子,可有可無。
本以為有家,誰知,她從來沒有擁有過家。
她渾渾噩噩的遊走,腦子一片空白,回想起過去發生的種種,可憐又悲慟。
尤其是走在街頭,看著人來人往,父母、父子、朋友、愛人,那些成雙入對的人從她麵前走過時,她突然哭了。
“所有人都有家,為什麼偏偏是我沒有?”
她哭著走到了謝言琛的家,打開門進去,卻發現空無一人。
謝言琛竟沒有在家。
這時,她才想起來,他去做屍檢了。
望著空蕩蕩的大房間,就像是待著與世隔絕的深淵,冷漠和痛苦緊緊包裹著她。
謝言琛做屍檢沒那麼快,一連消失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第四天的晚上才有人打電話到家裏。
“是謝言琛的保姆吧,我上次給你打過電話,你趕緊來東城區一趟,言琛喝醉了,你帶他回去。”
謝言琛是個很自律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發生宿醉的事,反之,能夠讓他喝的酩酊大醉,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夏雪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匆匆趕往對方說的地址。
到了指定地點後,發現在一家高檔酒店的包廂裏吃飯,一夥人正幫忙給謝言琛弄解酒藥,看到夏雪來了,他們還有些發愣。
其有人打道:“言琛好福氣啊,保姆都長得這麼漂亮。”
“妹子,我們剛給言琛喝了點解酒藥,他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回去多多照料。”
那一夥人,大多數都是上流社會的富公子哥,各個西裝革履,富態橫流。
夏雪看著謝言琛,見他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沒睡著。
“真是的,你說他要什麼女人沒有,偏偏為了黃亦柔搞成這副德行。”
“都說男人專一好,我看言琛這樣專一下去,遲早把命搭進去。”
旁邊的人自顧自的言論著,夏雪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問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家先生為什麼會喝成這樣?”
對方看了看夏雪一眼,直接說:“你家先生的心上人今天訂婚了,受刺激了,我說你回去要好好看著他。”
夏雪心頭一顫,突然明白,原來他的心上人叫黃亦柔,原來他也是一個凡夫俗子,遇到感情的問題,除了喝酒,別無宣泄之法。
扶著他回到上車,告別那些送他們回來的朋友後,她攙扶著他重重的身軀往樓上走去。
謝言琛很高,一米八八的個頭壓在夏雪一米六五的身上,就像是一塊巨石,她剛買出一步,身子傾斜,整個人重重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