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琛,你逼得我走投無路,我隻好對你的妻子下了,我要的不多,我就要她的身體,等我做完那些事,再卸下她的雙和雙腳給你送回去,讓你好好收藏。”
迷迷糊糊之間,她仿佛聽到有人在說話。
她朦朧的睜開雙眼,似乎看見一個人影。
“你別廢話,要不是你一份屍檢報告交上去,警察怎麼會知道我是凶!都是你!都是你的錯!”男人的聲音近乎歇斯底裏:“我要弄死你的妻子,我要讓她在生前受盡折磨而死!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說完,突然有人揪住了夏雪的頭發,劇烈的疼痛感令她不得不仰頭看著對方。
“我逃亡了十年,謝言琛一份報告毀了我,作為他的妻子,你是不是應該要付出點什麼才好?”
男人的聲音,冰冷到極致。
夏雪氣若遊絲:“我,我不是他的愛人,你抓我也沒用。”
“我親眼看見謝言琛為你打人,親耳聽見他承認你是他的妻子,這能就有假?”男人的麵孔逼近夏雪。
那一刻,她突然有種死亡的逼迫感,這種感覺令她不得不恢複了所有的意識。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臉,但是那雙眼睛卻充滿了殺戮。
夏雪的腦子空白,她才想起來午謝言琛跟她說過的話。
原來讓她不出門,是真的有原因的。
男人並沒有很快的殘害夏雪,而是鬆開她後,轉身離去。
夏雪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不得動彈,四周很暗,看不清環境,隻知道男人離開約莫一小時後,就聽見警車的聲音。
緊跟著,男人匆匆的走進房門,鋒利的刀鋒對準夏雪的胸膛,右拿著電話,冷漠的說:“我隻要謝言琛一個人,別人都別上來,否則我不保證人質的安全。”
電話掛斷後幾分鍾,門打開了。
謝言琛孤身一人站在門外。
夏雪看見他的時候,渾身緊繃。
“我來了。”謝言琛的語氣很平靜:“你放了她,我當人質。”
“謝言琛,你還沒搞懂嗎?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打算活著離開這裏了,我逃亡了十年,用盡了各種段,你一份驗屍報告交上去,讓警方迅速的鎖定我,我已經無路可退了。”
謝言琛擰著眉頭,很平靜的將門關上:“這裏就我們個,你恨的人是我,想殺的也是我,放了她。”
“行啊,但是我要保證你沒有任何行動力,你的腳邊有把刀,你撿起來。”
謝言琛低頭,看著腳邊的刀,慢慢撿了起來。
“你插進自己的右臂,這樣,你沒了行動力,我就讓你過來。”
夏雪驚恐的看著謝言琛,想要大喊讓他離開,可咽喉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的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謝言琛這個人很果斷,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從未有過猶豫。
如同現在這般,毫不猶豫的將刀刺進了自己的臂,頓時,鮮血順著衣管慢慢流了下來。
男人似乎很滿意:“謝言琛,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做法醫,辭去這個職位寧願當一個婦科醫生,既然你當初已經決定遠離這個行業,現在為什麼要再插!你要是不插,我可以逃亡一輩子!”
謝言琛忍著疼痛,將臂的刀拔了出來,冷冽的笑著:“不管做哪個行業呢,最重要的是言而有信,我照你說的做,你也應該遵守諾言。”
男人一愣,似乎有些意外。
氣氛靜默,男人眯著雙眸:“好,你遵守遊戲規則,我也一樣,你過來吧。”
謝言琛捂著臂,虛弱的走向夏雪。
那一刻,夏雪的心劇烈的顫抖著,她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會不會經曆那麼驚心動魄的時刻,但她知道,從那時起,謝言琛這個名字,注定要在她的心裏紮下深根。
謝言琛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們,當走到夏雪的麵前時,他的眼眸在她身上停留許久。
霎那間,他突然踹開夏雪的凳子,一腳踹到了遠處後,擒住男人的腕,動作一氣嗬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男人猛然緩過神來,舉著刀跟謝言琛激烈的搏鬥起來。
屋子裏的光線很暗,夏雪被踢到角落裏,整個身子傾斜在地上,聲音沙啞,隻能無聲的呐喊救命。
屋子發出‘咚咚咚’的打鬥聲,她不知道謝言琛受著傷能不能打得過對方,隻知道自己不想他死。
打鬥不超過一分鍾,警察便魚貫而入。
緊跟著,一切歸於平靜。
“這裏還有人質!快送到醫院檢查!”
聽到這句話時,夏雪徹底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