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琛傷得很重,聽說是肩胛骨被刺了一刀,但不知道深淺,也不知道受傷的程度。
夏雪來到醫院的時候,很多警員在。
人很多,她得不到任何消息,隻能守在原地,等著醫生檢查。
淩晨一點多,醫生才出來。
“病人傷得很重,但是沒有傷到要害,需要靜養,你們派個人守著吧。”
“我,我來。”
夏雪一聽,從身後走了進來:“他是為我受傷的,我看著他理所當然。”
大家沒有異議,當天,謝言琛被轉到重症病房時,夏雪就守在他的身邊。
謝言琛臉色蒼白,右肩包著厚厚的紗布。
她坐在他的身旁仔細的看著他,不禁眼眶泛紅。
如果那犯人下了狠,謝言琛還能活嗎?
她忍不住伸出,輕輕撫摸他的臉,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熟悉的觸感令她不禁回想起多年以前。
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撫摸著他的臉。
“謝言琛,你為什麼要回來。”夏雪的眼淚‘吧嗒’一下滴落在掌上:“你要是不回來,我們不相遇該有多好。”
她忘不了他。
可他呢?
這年的時間裏,他們沒有過任何的聯係。
他是不是早就忘了她?
“病人要多休養,雖然說沒有傷到要害,你是他的妻子吧?”
一大早,查房的護士長拿著登記表一邊查看謝言琛,一邊和夏雪說話。
“他現在隻能吃流食,如果他醒了,可以熬點粥給他喝。”
夏雪認真的記著。
等護士走後沒有多久,謝言琛就醒了。
他緩緩睜開了雙眼,意識還沒有恢複。
夏雪趕緊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嘴邊。
謝言琛喝了一口後,才有些回神。
“我的呢?”
他的聲音沙啞至極。
夏雪從他旁邊的衣服口袋裏拿了出來,遞給他。
謝言琛看著,按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我沒事,你別擔心,我現在在醫院,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回家看看。”
說了沒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頭很疼。”他啞著嗓子:“先睡會,你沒事的話就回家吧。”
夏雪沒有離開,守在他的身邊等候。
約莫到了下午點多鍾,門外突然傳來了孩子的聲音,甜甜的,很舒服:“爸爸,爸爸在這裏,媽媽快來。”
這嗓音,甜甜的,糯糯的,十分好聽。
起初,夏雪還以為是隔壁房間的人,沒想到,那女孩的聲音到了門外就停了下來。
緊跟著,門被打開,一個綁著倆發髻的小女孩伸頭進來打量。
圓溜溜的大眼睛像極了兩顆紫葡萄,別提有多好看。
夏雪剛想開口說話,門外就走來了一個女人,一邊走一邊說:“小諾,別跑,爸爸正在休息,你別打擾他。”
話音剛落下,人已到了門前。
那女人穿著淺灰色的套裝,留著長發,整個人散發著知性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