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亦柔抹著眼角的眼淚,哭著說:“夏雪,我叫你一聲嫂子,是真的將你當成自己的親人,駿然現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來汙蔑我?”
夏雪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謝言琛很快的折回來,看見黃亦柔時,臉上也沒有表情。
倒是黃亦柔,匆匆忙忙的走到他的身旁,眼淚說流就流,聲音委屈到了極致:“言琛,我剛才聽說哥哥出車禍了,我真的嚇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
謝言琛麵無表情的看著病床上的謝駿然:“是誰打電話通知你的?我記得,我隻通知了幾個叔叔。”
“就是叔叔通知我的。”黃亦柔的眼珠子轉了轉:“好歹我是你妻子,怎麼會不跟我說。”
謝言琛也不再說話了,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拍拍黃亦柔的。
“言琛,你……”
“哥現在沒事了,既然你這麼擔心,那你先在這裏看著,我還有事,至於夏雪……”
謝言琛扭頭看了看夏雪。
莫名其妙的,她竟然讀懂了他眼裏的意思,立刻說:“剛才警察來找我錄口供,我也要先走一步。”
夏雪不知道謝言琛是不是也在懷疑黃亦柔。
總之,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一絲默契。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謝駿然沒有事,不會死,如果黃亦柔一人在這反倒出事,那就說明,她有意要讓他死。
黃亦柔的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可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行,我在這裏看著他。”
謝言琛是真有事,說完就離開了。
夏雪嘴巴上這麼說,但還是害怕黃亦柔破罐子破摔,幹脆躲在隔壁病房裏等著。
直到第二天,黃亦柔離開了,夏雪才敢從病房裏出來。
走過去一看,謝駿然竟然已經蘇醒了!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她有些匆忙的靠近,卻見他的眼神望著窗外,似乎透過那扇窗在看些什麼。
半晌,他才開口:“你說,是亦柔想殺我,對嗎?”
“我知道你不信,好像我故意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夏雪垂下頭:“我隻是覺得,你沒必要一輩子為了一個人活成這樣,不值得。”
謝駿然臉色很蒼白,說話也沒有什麼力氣。
經曆過這麼一場大事,生死就是頃刻間,任誰都無法消受,無法承受,更何況要讓他相信,這個害他的人就是他愛了這麼多年的黃亦柔。
換做是夏雪,要讓她相信謝言琛會故意醫死一個病人,她也不信。
這就是人性。
夏雪不再打擾他,隻是替他掖好了被子:“剛才你和黃亦柔說話了嗎?”
“沒有,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夏雪點點頭,走了出去。
一連幾日,謝駿然都躺在病床上,悶聲不吭,謝言琛來看過他幾次,他也是什麼話都不說。
躺了大半個月,總算是能下地了。
夏雪扶著他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步。
卻不巧,黃亦柔來了。
剛進門,就看見夏雪扶著謝駿然,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夫妻兩的關係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