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就站在原地,一直仰望著天空。
她知道,謝言琛會帶著無憂好好生活。
其實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她有想過自己做得是對還是錯。
謝言琛幫了她這麼多,在她最難過、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都是他出。
可是她卻什麼都給予不了。
哪怕是一份工作。
於冰夏的條件並不算很高級,隻是能賦予謝言琛一份工作而已。
可她知道,這份工作對於謝言琛而言,很重要。
他能為了她做那麼多的事,那麼她為什麼不能為了他的理想而犧牲呢?
夏雪抹幹了眼角的淚水,轉身離去。
回到家後,將收拾好的行李推了出來,看著這個曾經溫馨又簡單的家,心裏惆悵萬千。
最終,她還是離開了。
這時,她才明白溫荔以前老說,離開不是不愛,恰恰相反,離開是因為深愛。
她不想看著謝言琛一輩子碌碌無為,他應該擁有更廣闊的天空。
夏雪走後,謝言琛卻沒有上飛,他立刻打了一通電話,臉色凝重。
“交代的事做清楚了嗎?”
“清楚了先生,無憂少爺是患了新型流感,所以情況比較特殊,也比較嚴重,於冰夏配了一副藥,用於隱形他的病情,這才導致病情久久不好,隻要再繼續用藥,情況就會有所好轉。”
於冰夏!
謝言琛握緊電話:“把於冰夏找來,立刻!”
謝言琛在幾分鍾後,立刻離開了場,帶著無憂回了家。
結果家裏一片冷清,夏雪的身影早已不複存在,仿佛之前的甜蜜不過都是假象。
夏雪走了,甚至將他曾經留給她做紀念的藍色鑽戒遺留在桌麵上。
謝言琛臉色凝重,握緊了那枚戒指。
無憂沉睡,他將他放在床上,這裏本該有夏雪的東西,如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環顧四周,黑眸深邃,像是隱匿著萬千情緒。
於冰夏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
謝言琛走出房間,關上門,在走道裏對於冰夏對峙。
於冰夏衝著他笑,正要開口說話,誰知,謝言琛就一把捏住了她的咽喉。
那瞬間,她看見站在她麵前的謝言琛露出了冰冷、陰鷙的眼神,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令於冰夏睜大了眼眸。
是的,謝言琛向來溫柔,如同謙謙公子,從來沒有在眾人麵前露出過這種神色,於冰夏甚至以為他根本就不會生氣。
可沒想到,他發怒了。
“夏雪走了,是不是你做的?”
於冰夏的脖子被謝言琛緊緊掐著,身子也有點往上提,離開了地麵。
她啞著嗓子,痛苦地說:“你什麼意思……為……為什麼要質問我……”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是不是你跟醫生串通好騙她說無憂沒治,隻能你治?交換條件是她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