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後,謝言琛已經離開了,聽說是旗下一間分公司出了問題,要去處理。
夏雪在別墅裏停留了一會,也就離開了。
她請了好幾天的假,謝溪禾雖然是同意,可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
匆匆忙忙的趕回公司後,便投入了工作。
謝溪禾出去談合作有幾天了,一直不在公司。
夏雪忙了一個早上,總算是把頭上的活給做完了。
正當她想要好好休息一會時,陳子墨突然走了過來,臉色顯得有些冰冷。
“你是不是跟我老婆胡說什麼了?”
夏雪一愣:“你想幹嘛。”
“我問你是不是跟我老婆說什麼了!”陳子墨又加重了語氣:“你是不是跟她說咱倆以前的事?!”
原來是為了這事。
那天在婚禮現場,她也就跟陶濛濛說了這樣一句話,但她不知道陶濛濛會怎麼做,再說了,婚禮都過去那麼多天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她又能怎麼做?
夏雪裝作聽不懂:“我今天很忙,你要是沒事,最好別在我麵前晃悠。”
“好啊你,夏雪,我之前還想說咱倆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謝家人該絕的也絕了,我就想放你一馬,這樣看來,我沒必要了。”
“你什麼意思?!”夏雪警惕的盯著他。
陳子墨冷漠的笑著:“謝總,謝溪禾剛才給了我指令,要我狠狠、重重的打壓謝駿然裏所有的合作項目,並且把已經談成的給搶回來,原本我想那謝駿然和謝言琛已經那麼慘了,我就不打算插了,這麼看來,我得插呢。”
陳子墨這話,令夏雪渾身一顫。
謝駿然不比謝言琛。
現在是真的慘。
靠著他自己磨來的幾個合作項目,全都是小項目,跟當初的早就不能比了。
現在就這些小項目還要被陳子墨打壓?那他之後該怎麼辦?
夏雪滿腦袋都是想著謝駿然上次被那些人嬉笑的場景。
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怎麼會忍受得了這種折磨?
“你,你何必做得這麼絕!”
陳子墨細細打量著夏雪:“謝溪禾說,你跟謝駿然沒有離婚,跟謝言琛似乎也有聯係,這麼看來,我是不是得立刻去做。”
“你敢!”
夏雪猛地站起身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麵,怒瞪著陳子墨:“你敢碰謝駿然的項目試試看!”
“喲,這就著急了。”
陳子墨意味深長的笑著:“你越著急,我就越要做,聽說謝駿然現在已經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了,現在都靠藥物維持,你說如果我再推一把,他會不會自殺?”
夏雪看著陳子墨那詭異的神色,隻覺得身子一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坐在了位置上。
沒得過抑鬱症的人,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夏雪得過,她很清楚這種病。
這是一種摸不著、看不著的病,可是它深入骨髓,時時刻刻在影響大腦和情緒,就像是有人拿著東西不斷的敲擊大腦,渾沌至極,唯有死才能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