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聽到這話,他懊惱的摸了摸頭:“我就說你們這些人煩,還一天到晚跟我拿藥。”
他從口袋裏拿出香煙,點燃後抽了一口:“一群混蛋,不做事想吃飯,想拿藥,沒門。”
“我現在可以做事,我晚上不睡覺,我可以做一個晚上!”夏雪慌慌張張的解釋:“我可以連續做兩天不睡覺。”
“不……”白檀微微擰起眉頭,抓住夏雪的:“別這樣……”
這裏的工作已經夠辛苦了,晚上睡覺根本沒有睡多久,這樣不眠不休的幹兩個晚上,誰吃得消?更何況她還發燒呢。
可夏雪態度堅決:“如果我做兩個晚上,能不能給我一點救他的藥,我隻要一點。”
“你肯幹兩個晚上?”
夏雪用力的點了點頭。
對方想都沒想就答應:“行,前提是,你的身體能吃得消幹兩個晚上,如果你撐得到,老子給藥、給飯。”
夏雪發燒了,體力不濟,別說晚上幹活了,就是白天也不見得能做。
可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她發燒、白檀挨了打受重傷,如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他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裏。
白檀抓著夏雪的,氣若遊絲:“你,你別傻了……你身體吃不消……”
“白檀,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等兩天,堅持住。”
夏雪用盡吃奶的勁,將白檀扶到了幹淨的地方後,自己立刻就去工作。
無論白檀怎麼說、怎麼勸,就是不肯聽。
白檀受傷太嚴重了,還沒說幾句話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夏雪拿起裏的工具,拚命支撐著。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在此之前,夏雪以為自己發燒了、挨打了,什麼事都做不了。
可死亡迫近時,她才覺得自己還有力氣、還能做,隻要能讓她活著。
夏雪開始投入了工作。
不眠不休。
兩天的時間,像是兩年一樣的漫長,她艱難的做著兩人份的工作,拖著受傷的身體。
終於,兩天到了。
夏雪麵色蒼白、毫無血色,她站在監管的麵前,如同紙人一樣瘦弱。
“時間到了……”她麵無表情,氣若遊絲:“給我藥、給我飯。”
“見鬼了,幹了兩天居然沒事?”對方一邊打著麻將,一邊和夏雪說話。
也許是贏了錢,所以心情不錯,沒有為難她。
“藥房的鑰匙,自己拿著去找醫生,再去食堂看看有沒有飯吃。”
這裏有醫生,但是這個醫生隻給監管和老板看病。
拿著對方的鑰匙,夏雪走到了半山坡上的小藥房裏。
醫生一看鑰匙,二話沒說,直接問:“什麼病。”
“我朋友被打了,重傷吐血,給我開點治療他的藥。”
“那就拿這個,內服、外用一起,還有你是不是發燒啊,這個退燒藥拿去吃。”
醫生從櫃子裏拿出了幾瓶藥遞給了夏雪,也沒說要錢。
夏雪拿著藥走了出來,又去食堂裏找了兩個冷饅頭,匆匆回去找白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