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駿然的眼裏看來,謝言琛就是多管閑事。
明明一個事不關己的女人出現,胡說、胡扯了一堆東西出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裝的,隻有謝言琛會信。
謝駿然知道多說無益,轉身就走了。
謝言琛微微歎息,扶起了夏雪:“這幾天你跟著我吧,明天跟著警察一起上山,把地點指出來給我們,情況屬實,我們一定會盡力把你朋友救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時,夏雪差點又跪了下來,眼淚止都止不住。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先生。”
夏雪痛哭流涕,跑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見到了人,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幫她。
隻有謝言琛。
隻有他願意相信她說的話。
謝言琛從警察局將夏雪帶走了,兩人沒走遠,就在附近的賓館開了房間。
進門的時候,謝言琛問:“你有身份證嗎?”
“有。”夏雪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把身份證拿了出來,遞給他。
兩人走到前台,謝言琛把兩張身份證遞上去:“兩間房。”
“不好意思,今天就剩一間標間了。”
“一間?”謝言琛皺著眉頭:“一間就一間。”
“行。”
前台弄好後,把房卡遞給了謝言琛。
拿好房卡,他領著夏雪上樓。
“待會洗個澡,我隨身帶了兩套衣服,你換上。”
夏雪十分狼狽,渾身的衣服髒兮兮不說,還有些許破洞,頭發亂糟糟,靠近了身上還有一股子味道。
她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謝謝你,先生。”
“沒事。”謝言琛打開了房門,很紳士的把他的衣服放在床上:“我出去,你自己洗澡,洗好了叫我。”
夏雪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謝言琛轉身離開了房間,而夏雪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拂過一樣,癢癢的。
在黑煤窯裏洗頭已經是困難,更別說洗澡了。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用毛巾擦了擦身子,那一擦,整盆水都黑了。
洗澡洗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把身子洗幹淨,換上了謝言琛的襯衫後,慢慢的打開房門,探出一個腦袋來。
結果沒想到,謝言琛壓根沒有走,就站在門外候著呢。
這一探,就看見了他。
“先生……”夏雪有些尷尬的喊了一句:“我,我洗好了。”
洗幹淨的夏雪,皮膚白皙得很,做了一個多月的苦工,除了掌心有些繭子外,其餘的沒有變化。
謝言琛看著她,微微有些發愣。
夏雪長得很漂亮,瓜子臉配上圓圓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殷紅的唇瓣。
這和剛才那個灰頭土臉、跪在地上求饒的人是同一個?
謝言琛猛地緩過神來,咳嗽一聲緩解尷尬:“我的衣服有些大了,你不適合穿,我出去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