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沅,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靠近我,還有,別把你身上那種自以為是的想法強加在我的身上,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施舍。”
話音落下,於冰夏便轉身離去。
誰知,這一轉身,迎麵就撞上了朝這邊開過來的車輛。
阿沅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於冰夏被車撞飛,整個人如同柳絮一般,飛至一米開外。
“師姐!”
阿沅大喊了一聲,猛地朝著於冰夏跑過去。
此時此刻的於冰夏陷入了昏迷狀態,不省人事,阿沅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她去了醫院。
於冰夏的事,阿沅不敢和任何人說,深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病人出血過多,現在必須手術,這份同意書,還請你先簽字。”
醫生把病危通知書交給了阿沅。
阿沅神色凝重的在紙上簽下了名字。
如果於冰夏真的有什麼事的話,那他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手術持續了四五個小時,於冰夏從手術室裏被推到了重症監護室。
這期間,阿沅全程監護,沒有離開半步。
這麼守著,連續守了三天,於冰夏才蘇醒過來。
“師姐。”
阿沅見於冰夏蘇醒,立刻走到她的身邊:“你還好嗎?”
於冰夏神色恍惚的看了他一眼,再次陷入昏迷。
幾天過後,於冰夏的意識才慢慢恢複,隻是身體機能沒有這麼快好,隻能硬梆梆的躺在病床上。
阿沅倒是事無巨細的照顧,可於冰夏卻連話都不願意和他說。
“師姐,你多少吃點,要是這個菜不合口味,我換一家就是。”
於冰夏冷漠的把臉轉到一邊。
阿沅又走到她的身旁:“你要是這樣,就別怪我了。”
“是,你有能耐,你可以讓我幾天不合嘴,鍾離沅,你這麼有能耐,為什麼不殺了我,救我做什麼?”
“師姐,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你。”
阿沅放軟了語調:“這一次的事情,是我不對,等你好了以後,我再也不煩你,也不強迫你做任何事,好嗎?”
阿沅從來沒有這麼溫柔的和她說過話,好像是把她當成了什麼珍貴的寶貝,寵著似得。
一時之間,於冰夏扭頭看著他,竟無意間撞進了他那雙幽深的眼眸之中。
不得不說,阿沅這支獨苗算是鍾離家最出色的,不止醫術不錯,連人長的也算英俊。
“可我覺得這樣還不夠。”
“行,隻要你吃飯,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話可是你說的。”於冰夏的眼裏夾帶著些許狡黠。
阿沅點了點頭:“是我說的,隻要你肯吃飯。”
“好。”
於冰夏張開了嘴,阿沅則把雞湯送進她的嘴裏。
他的動作很輕柔、很小心,生怕雞湯灑到她的身上。
接連照顧了於冰夏幾天,她終於可以坐起身來,隻是下地行走,需要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