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所有的願望就是能生下這個孩子,給他安穩無憂的生活。”
盧秀兒的願望十分簡單,她不止一次跟謝瑚提過這件事。
謝瑚總是說一些讓她放寬心的話。
盧秀兒心裏想著,這個孩子怎麼說也是謝瑚的,如果他無意要這個孩子,不會把她接到謝家來住。
想到這裏,盧秀兒漸漸放寬心。
在謝家煎熬了九個月,終於要臨盆了。
“難產!盧小姐這是難產!”
幾個穩婆在房間臉色蒼白,稍年長的穩婆走出來,冷汗涔涔:“現在可怎麼辦,大出血啊!”
謝家的幾個長輩站在門外,冷冷的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女人都是要過這一關的,她要是命大熬過去就算了,熬不過去也是她的命。”
盧秀兒生產那天,謝瑚沒出現,隻來了幾個主持大局的謝家長輩。
她整整熬了十幾個小時,終於艱難的將謝溪禾生了下來。
“是個男孩!是個小少爺!”
穩婆抱著嬰兒走了出來,興高采烈:“是個小少爺。”
大家一聽說是個男孩,臉色驟變。
“竟是男孩!”
“這個盧秀兒還能生個男孩!”
產房裏的盧秀兒聽著門外那些人的議論,氣若遊絲的念著:“我想……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然而,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穩婆進來給她清理了一下身子,就離開了,自那以後,沒人來看過盧秀兒,她也沒看過自己的孩子。
產後第三天,一群家奴突然從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謝瑚的妻子白氏。
“大,大夫人……”
盧秀兒對白氏還是害怕的,她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打算行禮。
可白氏眼睛都不眨,冷漠的說:“把這個賤女人轟出家門。”
盧秀兒大驚:“大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好意思說嗎?”
“秀兒實在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請夫人明示!”
“你錯有二,一,你故意勾引我丈夫,二、你生下了一個天生的禍胎,害的我丈夫今天從車上跌落,摔斷了腿!就單憑這兩件事,足以訂你罪,來人,把她給我扔出謝家大門!”
幾個家奴走上前,將身體虛弱的盧秀兒抗了起來。
盧秀兒臉色蒼白,氣若遊絲的念著:“我要見老爺,我要見他,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老爺不想見你!滾出謝家大門!”
盧秀兒看著白氏那猙獰的麵孔,這才猛然意識過來。
之前說好的那些話,都是用來哄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