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綿軟在天齊身上,渾身無力,任由他褪去了居家T恤。一隻手扒在浴缸邊上,被那紗布下的手指牢牢罩住。背脊被溫柔的打著泡沫,劃出一個個完滿的圈,他的指腹不輕不重的按壓著,叫展顏突然濕了眼角。
她摟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滑下去,水隻到臀,上半身所有的溫度都來自於緊貼著的軀體。拜地心引力所賜,他們走了多少路途,到底還是吸在了一起。
“嗯……”
她輕輕叫了下,不自覺在天齊的脖子後麵加大了指尖的力道。另一隻手被他按著動彈不了,隻好用楚楚的眼神看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抗議還是鼓勵。
嗓眼裏短短的呻吟一聲緊接一聲,原本托在她臀的手指已經不滿足於試探,順著水流向內輕輕一送——
展顏頓時夾緊了大腿,諸多要脫口而出的聲音在體內竄流,就被上方的嘴唇一下堵了回來。
兩具交融的軀體疊躺在窄小的浴缸裏,隻有間或的水聲傳來,壓抑的毛孔在輕顫,刺激著水流微波。
當展顏第一聲真正的嬌吟傳來,天齊頓覺恍如隔世,所有的血液都向□湧去,隻想與她結合的更加深遠。
那是太熟悉的沼澤地,但又陌生到令人興奮的戰栗。四目相對,身體還在抽動,可眼神卻未曾沉淪,彼此的目光緊緊鎖住對方,仿佛是要確認,仿佛是要烙上永恒的印記。
“韓天齊……啊……我……”
“我知道……你是顏顏……”
他喘著粗氣或深或淺律動,每一次淺淺的溫存後是狠命的頂入,不斷刺激著她。
“嗯……我是顏顏……”
她奮力箍住他的肩膀,淚雨滂沱……韓天齊,這次不要再弄錯了,更不要再有下次。讓藥物牽著身體出軌一次,已經夠了,足夠殘忍了。
晚上Nimo醒了兩次,嗚嗚著叫人。展顏掙紮著要爬去弄吃的,被強悍的Nimo爸爸重重的頂了回去。他一個人翻身下床,打開廚房燈,從冰箱裏掏出一個蘋果細細碾成泥。他穿著展顏圍裙,在狹小的廚房裏安靜的搗弄著,溫馨的氛圍就這樣徐徐蔓延,展顏一伸手仿佛就能撫摸到柔軟的空氣分子。
韓天齊用銀色小勺子一點一點喂進Nimo嘴裏。小Nimo沒從爸爸手裏吃到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比媽媽的奶好喝多啦,開心的直砸嘴,吃了小半碗還想要。他爸嘴裏直嘀咕,你看你,跟你媽的饞樣一個德行。
回頭望望癱在床上豎起耳朵一直在聽的Nimo媽,他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床頭的腦袋隻好悻悻的縮回去。
“韓天齊,我也餓了,還有剩的嗎。”
看兒子吃的香,Nimo媽也舔舔嘴唇。她其實本來想說的是,韓天齊,明天能使出殺手鐧嗎,我已經整整兩年沒有喝鯽魚湯了,這裏的河鮮烹飪一流,可是我從來不敢點。
“不是喂過你了麼,怎麼還沒飽……”
“噯噯……不是啦……嗯……”
天剛亮,莊錦玫的工作室裏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南瓜頭大力敲著門,連拍帶踹。劉彥舉打著哈欠來開門,滿臉不耐煩。
一開門,就被南瓜頭一掌劈到腦門上,他捂住臉嗷嗷直叫。
“南瓜頭!一大早吃錯藥啦!”
南瓜頭一聽這話,更加來氣了:“是啊!你說,你讓多少人吃錯了藥!啊?!你說!你說呀!”
每個“你說”他都用腿踢一下劉胖子的屁股,像卡帶了一樣反反複複隻會機械的說“你說你說你說呀”。
“到底說什麼呀!你他媽講清楚點好不好,別老像個娘兒們一樣就會胡攪蠻纏!”
劉彥舉動了氣,一把推開牙簽似的南瓜頭,坐到桌前不住翻著大鼻孔。
“好好,我就來跟你說個清楚!”
南瓜頭捋起袖子在他對麵坐下,一副要好好擺事實講道理的樣子。
“你小子當年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就是綠色那個,讓莊錦玫把阿齊引上勾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