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除夕夜的前一天。
皇宮中舉行了盛大的宮宴,各個皇宮貴族全部到場。禦南風和穀青晨也不例外。
這次唯一的一個例外就是。向來不參加任何宴會的六王爺禦明翰竟然也一襲整裝瀟灑非凡的來到了家宴。
禦南風攙扶著大腹便便的穀青晨來到了容箐兒的桌前。隨便客套了幾句。
穀青晨的目光之中落在禦景冥一家人的身上,究竟誰在禦景冥的心中會很是重要呢?
禦天龍的目光始終跟隨者英俊的禦明翰,眼眸中帶著深刻的寵溺。這種寵溺的感覺讓穀青晨有些震驚。
禦南風的眸子都忍不住輕輕的一顫,突然覺得這場家宴的主角完全是明翰。
“明翰。過來。這邊坐,你不長參加宮宴。一些規矩不懂,坐在父皇身邊,父皇教你。”
禦天龍的神色讓所有人都震懾其中。禦明翰則眸光一顫。看來他想要低調都不給他機會。
“南風,你有沒有覺得事情變得怪異了?”
穀青晨悄聲的跟著禦南風說道,趁其不備一個彈指便將手中的玉佩彈到了某處。
“我也覺得不對勁。父皇向來對明翰冷淡,可今天”
那種從骨子裏散發的溺愛。甚至他都從未感覺過。
容箐兒則掐緊了雙手,目光中充滿了哀涼。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吧?皇上對他之所以冷淡,就是為了保護他。那麼南風呢?他為何不想想南風的處境?
“母後,你怎麼了?”
明顯感覺到容箐兒的不對勁。禦南風大手附上容箐兒的肩膀,輕聲的問道。
“沒什麼。你好好照看青晨吧,她有孕在身,什麼都不方便。”
容箐兒目光一閃,又恢複了原本的雍容華貴。
這方,禦景冥也注意到了禦天龍的種種,惡毒的眸子閃耀著深沉的光芒,那就是他不見世人的皇弟?
他不是和禦南風向來交好麼?怎麼今日他們兄弟看上去這般怪異呢?
管他呢,反正今日之後,禦南風你在再也無法出頭。
“父皇,兒臣已經查到了殺害穀青歌的凶手。”
禦景冥迫於立功,完全不在意這是在家宴,直接對禦天龍說道,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她,絕對讓她屍骨無存。
“哦?確定?”
禦天龍收回目光,淡淡的看著禦景冥,有些遲疑。
“她就在家宴的現場,兒臣也是迫不得已,若是這等人破壞了家宴的和諧,豈不是有損皇室的威名。”
禦景冥說的很是義正言辭,迫切想得到皇位的他很是急於立功。
聽聞此言,穀青晨嘴角的笑更深了,兩世以來憑借著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怎麼可能錯過這麼一個讓南風身敗名裂的機會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禦景冥的身上,蘇瀾依的目光更是灼熱無比。
“景冥,你快說,究竟是誰害了你大皇兄,你和你大皇兄向來交好,相信你不會欺騙母後。”
蘇瀾依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銳氣,幾日不見雙鬢都已經泛白了,一雙眸子依舊呈現著紅腫的顏色。
“母後,關於大皇兄的死,兒臣也很是傷悲,兒臣正在盡力查辦,此時已經有了眉目,而且這個害人的凶手就在我們皇室之中,我不知他與大皇兄有怎樣的深仇,但是今日我一定要將他揪出來。”
禦景冥朝著蘇瀾依深深的鞠了一躬,貓哭耗子開始假慈悲。
禦天龍看著禦景冥那自信的模樣,眸光一閃。
“你說,究竟是誰如此作為,朕一定不會輕饒。”
禦景冥眸光朝著禦南風而去,目光中帶著霹靂的火花。
“這個人就是,我的四弟妹,我曾經在她的身上看見了穀青歌的貼身玉佩。”
禦景冥自信滿滿的指著穀青晨,眼神中充滿了暴虐,禦南風,你不是很愛你的妻子麼?就讓你嚐嚐喪妻的痛。
禦景冥話音剛落,穀青晨神色一片坦然,無波無瀾。
禦南風目光深邃,眼底全是殺意的光芒。
禦明翰則身子一顫,眉頭皺的緊緊的忍不住替穀青晨擔憂。
穀青晨挺著大肚腩,瞬間小臉之上掛上酸楚的淚意。
“二皇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冤枉我?我一個婦道人家,還懷有身孕,又不會武藝,怎麼可能進宮害了大皇兄呢?”
禦景冥早就料到她會這般的說辭,神色依舊坦然。
“你當然不能,可你可以指使他人。”
看著禦景冥那自信的模樣,穀青晨心底冒著冷光,禦景冥啊,你這個計謀雖然天衣無縫,可還是欠妥當的。
“二皇兄,你這根本就是在誣陷,大皇兄過世的時候,我還在第一糕點店裏忙碌,我能派誰去殺害大皇兄,二皇兄以為是我娘,還是我的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