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監獄所在一般都是城裏的一些偏僻地方,易水瞅了個四下無人的時機,悄悄摸近了監獄的大門所在街道。
在夜色與阿斯蒙蒂斯的新生的跟著環境明暗隨時變換光暗明淡的雙重掩護下,易水的身影仿佛一道無形無影的幽靈般,在這個街道上活動。
趁著守門的NPC獄卒一個晃神的空檔,易水瞬間就溜了進去。
帝國監獄的構造大多差不多,有過一次經驗的易水在監獄複雜的結構中悄然地穿梭。
麵對那些來往巡邏的獄卒,也是輕易地就借助胸甲的功效以及角落的陰影或者屋頂躲了過去。
不過,一路摸索著前進,讓易水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巡邏的獄卒頻率與數量似乎都不多。
是因為這個城市的原因?
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事件?
易水不得而知。
不過很快,監獄裏的一陣嘈雜聲,就讓告訴了易水原因。
遠遠聽見嘈雜聲音的易水,順著聲音摸到了監獄裏正中間的一片提供犯人們自由活動的地方。
這種地方一般平時都不提供,隻在一天的限定時間段裏,限時開放。
而在這個中心活動區域,周邊就是不少警戒的獄卒。
都是犯人,少不得一些脾氣暴躁的家夥,這聚在了一起,很容易就起摩擦,當然需要多一點的獄卒管控。
看到這裏,易水才明白。
就應該是這種特殊的情況,才讓巡邏的獄卒變少了。
遠遠地看著活動中心裏的犯人,易水試圖在其中發現那個輔兵NPC的身影。
很容易。
可能是因為經費的問題,進來的犯人大都穿著自己的衣服,那個輔兵NPC的衣服易水眼熟。
更何況,那個輔兵NPC的畫風就完全和別人不一樣。
別的犯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隻有那位輔兵NPC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他陰鷙的眼神在眼前所有犯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凡是被他掃過的犯人,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身體。
然而,終究是有些不信邪的桀驁家夥,看不慣他的這種“裝逼”行為。
有人無意地從他麵前走過,腿腳剛硬地就要踩上那輔兵NPC的伸出來的腳麵。
卻不想看起來隻是安靜坐在那裏的副本NPC,卻是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瞬間爆發。
那個試圖去踩他腳麵的犯人被他一腳踹出去了老遠。
甚至還撞翻了幾張長椅。
巨大的動靜引來了所有犯人以及周邊獄卒的注意。
場下,有幾個犯人暗自對了對眼神,一起壓了過去。
他們想要給這個新來的家夥灌輸一點這個地方該有的“規矩”。
而在這幾個帶頭的家夥的帶領下,其他犯人也是悄然間聯合了起來。
當人身為個體時,或許有無數可能的行為、思想。
可當人組成團體時,隻有落井下石或者錦上添花兩種選擇。
“雷沃,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
帶頭的犯人一邊走向輔兵NPC,一邊嗜血地笑著。
而那個輔兵NPC卻是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將要以一敵眾的處境,他的臉上依然掛著如同他自屍體邊轉過身回望易水時的奇怪笑容。
麵對那些無聲間圍過來的所有犯人,他眼神癲狂。
“我是來找你們的……”
而麵對這種顯然是意外情況的變故,那些負責處理意外情況的獄卒,竟然完全沒有絲毫準備行動的意思。
看著那些犯人們聯合起來給那個輔兵NPC一點教訓,似乎是他們共同的期望。
這……
藏在暗處的易水砸了咂嘴,難以猜測這個城市裏的真相。
不過當下,他也隻能靜觀其變。
他有感覺,眼前的這一幕,似乎就是演給他看的。
場下,已然開始了動手。
這些犯人們可不講究什麼江湖道義,既然想要動手,那手一般都是比嘴和腦子要快的。
輔兵NPC看起來有一種無聲的猖狂,卻也不傻。
麵對那些聯合起來的犯人,甚至他們之中不乏還有一些二階的職業者,正麵硬拚起來,他肯定也是吃虧的。
仗著對方是實力參差不齊且幾乎沒有配合的烏合之眾,以及自己孤身一人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優勢的處境,輔兵NPC借著其他犯人的身體,與在場所有犯人做著遊擊。
拳拳到肉、酣暢淋漓的肉搏戰就在易水眼前的活動中心廣場中上演。
嘶吼、怒罵、擊打。
無數雜亂的聲音盛極一時。
眼看著烈度越來越大,那些負責管理犯人們的獄卒們,才似乎有想要製止的行動。
“停手!”
“停手!”
“停手!”
廣場四周,那些獄卒們吹響了戒哨,同時開始大聲喊道。
然而場下充滿了激情氣息的肉搏場,卻難以理會。
不得已,有看起來是頭頭的一個獄卒發動了一個什麼法術機關。
頓時,一道淡藍色如同電流般的可見光芒迅猛地閃過整個活動中心場地,所有犯人們包括那個輔兵NPC,都在這道法術波動下,無力地趴倒在了地上,身體也是可見的時不時抽動一下。
見犯人們盡皆躺在了地上,才有獄卒們進場,一邊拿著他們手中特有的戒鞭抽打著那些犯人,一邊大聲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