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的哪裏話,本店在這小陽城的信譽也是出了名的好,說了能保你們性命,就一定是能的,要實在不行,咱也可以立個字據的!”中年男子以為淩殊元隻是不信任自己,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
“嗬嗬!”淩殊元一聲輕笑,繼續道:“跟土匪講信譽……本小姐看起來像個傻的?……至於字據嘛,等我們都死幹淨了還有誰會知道我們立過字據?”
聽了淩殊元這撕破臉皮的話,中年男子的麵目逐漸變得猙獰,已經有十幾年不曾聽過有人在這裏提“土匪”兩個字了,來這裏的人可都稱他們為好漢,上一次在這裏提起“土匪”兩字的人,現在連屍骨都湊不全了。
“聽姑娘這意思,就是不肯配合了!”中年男子麵色陰冷,語氣不善。
“配合?”淩殊元輕笑了一聲,手腕迅速翻轉,一根銀針瞬間沒入中年男子的腹部,男子雙眸瞪大,臉色通紅,但是卻動彈不得,口中發不出任何聲音。
淩殊元無視中年男子眸中的殺意,支起一隻腳,慵懶的靠在牆上,聲音輕和:“自然是要配合的,煩請掌櫃的多多配合啊!”
掌櫃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死死的瞪著淩殊元,瞪的眸中都充滿了血絲。
白逸饒有趣味的看了淩殊元一眼,她出手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能把針使得這麼熟練,沒有十幾年的功底大概是辦不到的。
哪怕是四丫頭也隻看見淩殊元的手翻動了一下,並沒有看見銀針,還以為是淩殊元給這人撒了毒粉。
“小姐,現在我們怎麼辦?”南香問道。
淩殊元看了一眼事不關己的白逸,一腳往那中年男子身上踹去,中年男子就站在一旁一動也不能動。
被淩殊元這麼一踹就直挺挺的往白逸那邊倒去。
白逸一個閃身躲過了朝他砸過來的人,那中年男子就這麼直愣愣的側著身子倒在地上,這一摔,他的臉更是紅的像大蝦,他現在開不了口,但是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此時大概是恨不得扒了淩殊元的皮。
“師侄這是何意?”白逸眼神淡淡的看向淩殊元。
淩殊元朝他燦爛一笑:“師侄自小體弱,這麼大一坨肉,師侄可扛不動,徒師叔年紀大了,其餘的都是女眷,隻能勞煩白師叔了!”
白逸被淩殊元那個笑容晃了一瞬,聽了淩殊元的話他輕蹙了一下眉頭,讓他拿這一坨的橫肉,可不得惡心死他。
“師侄打算把他放到哪兒?”白逸開口問道。
“既然是白師叔動手,那自然是放到白師叔的屋裏了。”淩殊元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道。
白逸聽了之後眉頭皺的更深了,這等小人豈配跟他共處一室?
“不行!本殿可沒興趣守著一個垃圾一夜!”白逸拒絕後繼續道:“師侄若是不放心,一瓶化屍水解決了他便是!”
中年男子聽了白逸這句話,原本滿是恨意的雙眸瞬間被驚恐取代,他忽然意識到,他可能無意間招惹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他看著白逸的眼神就知道,這男人絕對不是為了恐嚇他,是真的會結果了他的!
淩殊元看著白逸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但是這個人還有大用處,雖然殺了他也是可以安全離開這裏的,但是會更麻煩些。
她這一世是真的不想再高調了,小陽城的勢力錯綜複雜,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招惹了什麼人,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就給自己樹敵,既然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她是不願意在惹事的。
但是看白逸一副寧願殺了他也不會妥協的模樣,淩殊元一下子就犯了難。
也不是不可以把人帶到她的房間,隻是等會兒操作起來可能不方便,因為當著師父的麵,她可不敢做那件事。
沉默了一會兒,淩殊元想到了個折中的辦法:“那大概要委屈白師叔和徒師叔擠一擠了,你的那間房就給師侄吧!”
聽了淩殊元的話,悠然皺了皺眉頭,她知道淩丫頭是個有本事的,但聽她這意思,是打算自己和那坨肉待一個房間。
“小姐!你這是打算……”西影說著後麵的話也漸漸沒了聲音,因為淩殊元的意思很明顯。
“放心吧,本小姐可是有計劃的,此計劃可以讓我們平安的走出這個地方,都不必憂心!”淩殊元笑了笑。
徒屍也正想說什麼,就看見淩殊元朝他使了個眼色,他看了看淩殊元,在看了看悠然,大概是想到了什麼,確實,淩丫頭這個計劃能讓他們都安然無恙的走出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