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知道啦!先下去用膳!”淩殊元說著就往樓下走。

四丫頭也一起跟上,叫了膳食,幾人坐在桌子上等著。

“小姐!你的那位白師叔呢?要不要上樓去叫叫他?”南香道。

淩殊元神色淡淡:“不用!他可能有事在忙!人家堂堂無愁殿殿主總歸不會讓自己餓死的!”

四丫頭聽著這番話的語氣感覺有些古怪,但是看自家小姐的麵色很平常,再加上她們今日逛了一下午,才剛回來那股子勁兒也還沒過,所以也都沒放在心上。

幾人用完晚膳也都各自回房歇息了。

淩殊元又給自己紮了針,然後倒頭就睡,畢竟她晚上還有活動呢。

在晚上亥時初,淩殊元睜開雙眼,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拿上早就準備好的麵具,輕手輕腳的打開窗戶。

她的客房在二樓,她站在窗戶旁,低頭往下麵看去,這個高度正好也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再高點她可能也就沒辦法下去了。

她拿出繩索,慢慢往下麵爬去,左肩有尖銳的痛感傳來,淩殊元落地的時候,額頭都布滿了一層薄汗,她慢慢的活動了一下左肩,再次咬牙切齒的在心裏將白逸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邊罵著一邊遵循這記憶往街道的另一旁走去。

今夜的月亮也是異常的明亮,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

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隻有淩殊元可以壓低了的腳步聲。

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她便將麵具拿出來戴在臉上。

往左邊的街道拐去,這時候寂靜的夜裏好似多了不一樣的聲音。

淩殊元一直往前走,那些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一片嘈雜,還有恍如白天的叫賣聲。

淩殊元在街邊的路口被人攔下,隨後她從懷裏掏出一塊金色的牌子,門口的人拿起來看了一眼後便將武器撤了回來,還朝她拱了拱手。

淩殊元收回小金牌,便徑直往裏麵走去,走了一段很狹隘的路後,眼前豁然開朗,燈火通明。

一整條街道上都是帶著麵具的人,每個人的麵具都不同,各式各樣的麵具臉最先映入眼簾,仿佛來到了妖界一般。

街上人很多,鬧哄哄的一片,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子,賣什麼的都有。

這裏是碧城的黑市,每半年開一次,隻有持有黑令的人才能進來,而黑令又分四個等級,最低級的就是普通的黑令,通體玄黑的一塊令牌,第三級就是青銅令,是用青銅打造的令牌,第二級就是銀令,純銀打造出來的,最高級就是金令,純黃金鍛造出來的。

這些令牌也就是代表進來的人的等級,持有黑令的人也隻能在街道上隨便逛逛買買,其他的地方並不能踏足。

持有青銅令的人可以在街道上逛,也可以進商鋪裏逛,也可以自由買賣不受限製。

持有銀令的人,就可以進出拍賣會,在整個黑市都可以隨處走,沒有任何限製。

而持有金令的人,在整個黑市也是沒有任何禁製的,不僅僅是碧城的黑市,哪怕是其他地方的黑市,也可以隨便進。

而且持有的高等級令牌的人,若是看上低等級令牌人的東西,也可以強製性購買,低級令牌的人不能反抗。

淩殊元拿著的是金牌,這還是她上一世的,是她之前放在那個匣子裏的東西。

各地的黑市都有自己的規矩,也有自己的等級劃分,但是不管怎麼劃分,隻要是持有金令的人,都是最高等級的會員,黑市對於持有金令的人都是沒有任何限製的。

但是能拿到黑市金令的人少之又少,各地黑市每隔三年發放一次金令,每次不超過三個。

而各地的令牌除了金令,其他等級的令牌都不一樣。

在碧城是每隔兩年發放一次銀令,每次一百個,每隔一年發放一次青銅令,每次五百個,每隔半年發放一次黑令,每次一千個。

等級越高的令牌越難拿到,淩殊元能拿到金令機緣巧合,因為碧城距離聖醫閣很近,前世淩殊元也經常來碧城,她在碧城還有一套自己的宅子。

她前世在救過碧城的城主,而碧城的城主和黑市裏發放金令的人關係很好,所以為了報答他,給了她一塊金令。

淩殊元一邊甩著手上的金令,一邊往街道的最裏邊走去,黑市會保護每一個人的私人信息,之所以稱之為黑市。

就是因為很多市麵上沒有的東西,或者來路不幹淨的東西,都會在這裏售賣,在黑市裏很容易淘得寶貝,為了出黑市之後不被人搶,所以來到黑市的人都會注意保護好自己的個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