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麵色平淡,眸中卻滿是寒刃的盯著下麵那兩人,他讓人警告過的,不能輕舉妄動,這呂大人還真是不乖啊……
他現在好像給丫頭惹麻煩了……怎麼辦呢……
“你走吧,從側門出去,藏嚴實些別讓人看見了,這段時間若不是急事兒,也不要再來找本王了。”南宮辰瑞道。
呂平光連忙告罪退下。
淩殊元扯了扯白逸的衣角,白逸低頭看著那張黑不溜秋的小臉,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當即攬著她的腰往側門掠去。
兩人在側門不遠處等了一會兒,才見呂平光從裏麵出來。
呂平光這一趟來的低調,也沒坐馬車,隻帶著兩個護衛。
看呂平光走遠了,淩殊元正要上前去,還沒走兩步就被白逸拉了回來。
“你幹嘛?”淩殊元語氣不耐的回頭問道。
“本殿知道你想問什麼,問本殿也是一樣的。”白逸攬著淩殊元的腰,將人錮在自己懷裏。
淩殊元推開白逸:“證據那事兒是你幹的?”
“嗯。”白逸麵色平淡。
淩殊元冷眸道:“為了報複我?”
“是為了幫你,那證據有他為官十幾年來貪墨的贓款,還有他和南宮辰瑞結黨營私的詳細內容,本殿讓人送過去就是為了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誰知他這麼不經嚇,真是越老越怕死!”白逸說的時候眸中滿是戾氣。
淩殊元愣了一會兒:“你跟蹤我?!”
“是為了保護你,前些日子便跟你說過靈塵山的人可能已經潛入了京都,那自然是要有人盯著的。”白逸一臉一所當然。
淩殊元輕蹙了眉頭,這下事兒都趕一堆去了。
原本若是沒有證據那回事兒,她今天在店裏就會等來怒火滔天的呂平光,然後她暗中做點手腳,讓他出個什麼毛病再威逼恐嚇一番,那侍郎府的事情也就能過去了。
畢竟是他自己家惹的事兒,他也不好因此舔著臉去求南宮辰瑞,畢竟連自己家的事兒都解決不好,這也會讓南宮辰瑞懷疑他的能力。
但是那些證據一出來,呂平光第一時間自然是要去找南宮辰瑞商量對策的,所以這段時間她怕是很難安生了。
南宮辰瑞那人心狠手辣,絕對不會容許身邊存在對他的威脅,他隻會不擇手段的除掉。
“以後別再跟蹤我了,咱們就此別過,欠你的我會還清,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就不勞煩殿主大人了。”淩殊元很嚴肅的朝白逸作了揖,隨後便要轉身離去。
白逸眸光泛寒:“淩小姐這意思,利用完了就想丟掉?”
淩殊元腳步一頓,回過身來:“我沒利用過你,我說過,我欠你的遲早會還清!”
“嗬!”白逸冷笑一聲:“不就是之前本殿阻止了你進陌家的大門嗎,你何至於如此翻臉無情!”
淩殊元皺眉,這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白逸說了,之前一直覺得他無理取鬧,這會兒聽著卻也是萬般不爽:“我沒說過要進陌家的門!”
“那你上趕著去救陌氏家主是為哪般?之前你一直藏拙,恨不得將自己會醫術的事兒瞞得死死的,現在為了救陌氏家主,連自己的原則都不要了!”白逸緊緊盯著淩殊元的雙眼,問出了壓抑在他心中大半個月的問題。
淩殊元麵色有些古怪:“你瘋了吧,救人便是要進他們家的門了?師父被擒的消息會和靈塵山的一起傳開。
我雖然是師父新認的弟子,但若是我會醫術,那誰還敢說聖醫閣後繼無人,陌氏為了治病四處張貼告示,更是請了無數名醫,鬧的人盡皆知。
現在誰不知道陌氏家主病入膏肓,石藥無醫。
若是我將他治好了,那消息會傳得更快,到時候我即使成了聖醫閣的新任掌門,那也是當之無愧,能讓躲在暗處的人歇下不少心思,聖醫閣的麻煩便會少很多。”
白逸聽罷麵色緩和了許多,這個問題是他狹隘了,對於丫頭的事,他很難保持清醒,聽得她這番解釋,白逸心裏的石頭瞬間落地。
“那陌瀾瑜……”白逸還是對她有些不放心,陌瀾瑜那小白臉雖然他看不上,但是女孩子似乎都比較喜歡他那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