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這個反應,我猛的轉過身,後麵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可慢慢的,有一道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然後站在了我的對麵。看到這一幕,我的神經頓時開始緊張了起來,可當我看到那個人的臉的時候,卻忽然一愣。
“趙詮?你……”
我剛想向前,卻一把被身旁的老道士拉住。一回頭,我卻看見他在朝著我微微搖頭,似乎是想告訴我不要過去。而此時,趙詮卻忽然對著我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
“華哥,你看你那麼緊張幹嘛。話說,我記得你們是後進入的工廠啊,可為什麼忽然跑到了我的前麵?”
聽到他的話,我不禁愣了愣神,因為我發現,我根本無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可此時,他似乎並不想要我說出一個答案,在看到我的表情之後隻是微微搖了搖頭,然後便走到了我的身旁。
“這個大爺,我說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又不是什麼作惡多端的歹徒,再者說了,我怎麼感覺你這個舉動就好像下一秒就要躺在地上碰瓷似的?”
這話一出,我很清晰的看見老道士的臉忽然一黑,冷哼了一聲便扭過頭,沒有再開口說話。此刻,周圍終於又恢複了平靜。拿起鑰匙,我對準鑰匙孔就插了進去,然後輕輕一轉,防盜門竟然就這樣被打開了。
將鑰匙拔出來,看著手裏通體白色的鑰匙,我不禁有些疑惑。就在一周前,老道士曾說過這把鑰匙是用來打開傳說中的九重命棺的。可此刻,我卻竟然用它打開了眼前的防盜門。難道說,這個充滿了現代感的防盜門就是老道士口中的九重命棺?可在我躺進棺材的時候,長雲道長和老大爺明明說那口大紅棺材就是九重命棺。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一抬頭,我卻發現老道士已經推開了這個防盜門並且一隻腳已經跨了進去。雖然所有的事情都是疑點重重,可我此刻卻沒有時間再去思考那麼多了。沒有猶豫,在趙詮也跨入大門之後,我也連忙走了進去。當我完全的跨過防盜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非常大的空間。周圍很空,幾乎沒有放任何像外麵那樣的儀器和設備,有的隻是幾個豎插在地上的石碑。
看著這些石碑,我越看越覺得這些半人高的石碑有點像墓碑,可在石碑的後麵並沒有那一個個小墳包。如此奇怪的畫麵,不禁讓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有些錯亂亦或者是自己還在夢中。
慢慢向前走去,可當我們三人即將要走到離我們最近的一個石碑前麵的時候,我卻忽然覺得周圍似乎冷了好幾十度,以至於我此刻被凍的都有些發抖,嘴裏也是止不住的牙關打顫。
忽然,我臉色一變,因為就在這個空曠的空間裏,我似乎隱約聽到了幾聲小孩子的哭聲。扭過頭,我看見此刻老道士的臉色也並不好,他的眉頭也是皺在了一起,似乎也是聽到了剛剛那微弱的哭聲。猛然間,隻見他忽然舉起了手裏的鈴鐺,然後對著空氣一個勁的搖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我忽然感受到有一隻手輕輕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頓時,我的全身寒毛炸立,猛的轉身,我卻看見了趙詮的臉,而此刻,他正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向我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見我慢慢平靜了下來,他便拉著我退到了一邊,扭頭看了一眼前麵舉著鈴鐺如臨大敵的老道士,然後將手捂在嘴邊輕聲開口:
“小心那個老頭,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