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這些成衣鋪都開始不收流香錦，說明此事就嚴重了。”唐宛央歎了口氣。
流香錦的事情，應該不是這一時半會就出現的。至少是在蘇啟恒到上京城之前。
但上京城裏卻沒人知道出了問題，不然也不會還有那麼多貴女喜歡穿流香錦做的衣服了。
如果安陽的這些成衣鋪都不約而同不要流香錦，很有可能早就被人打了招呼。
“你詢問的時候，注意一下掌櫃是怎麼說的。看看他們是說最近沒貨，還是直接告訴你流香錦有問題。”唐宛央囑咐。
紅袖點頭，認真的記下來。
做生意，講究的是有來有往，細水長流。
誰還不會經曆個大起大落的過程，若是掌櫃日後還想與蘇家做生意，自然會幫蘇家掩飾一二。
但如果是巴不得昭告全天下，直接確定地說是布料有問題，那幾乎就能確定，這些成衣鋪是得了某人的意思，故意坑害蘇家。
雖然她覺得很有可能是赫連安，但眼下還沒有什麼確鑿證據，隻能等明日紅袖打探了消息之後再做打算。
“對了，”唐宛央又吩咐道，“去送個消息給夢花館的如錦姑娘，就說我遇上了點事，可能得再耽誤幾日。”
“是，姑娘。”
第二日，紅袖果然一大早就遵循唐宛央的主意出門去成衣鋪打聽消息了。
她自己在院子裏也找不著事做，便打算去找蘇恪。蘇家裏，蘇恪算是唯一一個對她不設防的人。
昨日從蘇恪的嘴裏知道了這些事，唐宛央想，或許今日還能從蘇恪嘴裏打聽到更多的消息。
唐宛央不曉得蘇恪住哪個院子，隻想先去前堂讓小廝去請他。誰知道到了前堂，意外的發現蘇杏兒和蘇長風也在。
蘇杏兒來回踱著步，很是憂心的模樣，蘇長風也眉頭緊蹙，好像遇著了什麼麻煩事。
唐宛央腳步微微一頓，走了進去，喊道：“表姐，表哥。”
蘇長風不想理她，蘇杏兒見唐宛央來了，浮起一個笑容，隻是笑容看起來也帶著些憂鬱，她道：“表妹，你來了。”
頓了頓，又抱歉地道：“昨日突然有事，隻留下你一個人，真是對不住。”
“沒事。”唐宛央笑道：“表姐忙正事要緊，況且我本來也想著自己一個人走走，後來逛得也很高興。”
“那就好。”蘇杏兒道。
沒人說話，堂廳幾人沉默了下來。
蘇長風對唐宛央有氣，自然不會主動和唐宛央說話，若是平時的蘇杏兒，可能會與唐宛央攀談幾句，緩和氣氛。
隻是今日蘇杏兒看著是有心事，沒顧得上唐宛央，緊皺著眉不知在思索什麼。
唐宛央想了一會兒，輕聲問道：“表姐是為了明菁堂的事憂心麼？”
蘇杏兒一愣，勉強笑道：“是啊，就是生意上有些麻煩。”
“是流香錦的問題，”唐宛央看著她，“現在流香錦有問題的事，是不是許多成衣鋪都知道了？”
蘇杏兒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聽蘇長風語氣不善地道：“你怎麼知道，你偷聽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