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勝笑了,緩緩道,“哪裏有,我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你說咱們夫妻倆,坐在這兒半天了,都沒有說什麼話,這不是很奇怪麼?”
鄭秋雅一愣,繼續做瑜伽,一麵說道,“你這話說的有點奇怪啊,難道咱們不是一直都這樣的麼。”
趙德勝站起來,走到了她麵前,笑著說道,“我知道,我一直沒有時間陪你,你對我有意見,所以我一直想補償你!你看,我最近不是每天都按時回家,抽時間陪著你麼。”
鄭秋雅嬌媚一笑,“我就說最近這是怎麼了,天天都按時回家,原來是良心發現了。”
“你看吧,我忙工作的時候,不按時回家,你就埋怨我,現在我按時回家了,你又這麼說,我是橫豎沒法做人了。”趙德勝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樣子。
鄭秋雅笑了,“好,是我說的不對,你按時回家是好的。等會兒我起身,給你發麵錦旗,再寫一封表揚信去公司,好不好?”
趙德勝說道,“老婆,我知道我一直忙於工作,很少有時間陪你,但我心裏有你呀,所以這段時間一閑下來,我這不就每天都陪在你身邊。我還生怕,我要是不陪著你,你萬一找別的男人了怎麼辦?”
鄭秋雅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看著趙德勝,微微嗔怒的說道,“你說這樣的話什麼意思?”
趙德勝一笑,“幹嘛這麼緊張,我就是開個玩笑,隨便一說。”
鄭秋雅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嗬嗬一笑,白眼瞪了趙德勝一下,說道,“你再不多陪我,我就去找男人給你看。”
“你敢!”趙德勝忽然麵色一紅,眼睛瞪大了說道,“敢找野男人,老子腿給你打斷。”
鄭秋雅嚇了一跳,“這麼大反應幹什麼,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麼在乎我,你隻要陪著我,我就永遠不會。”
趙德勝似乎也害怕鄭秋雅不開心,便緩和下來,說道:“我知道,我以後一定有時間就來陪你,不過老婆,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公司最近有一筆大業務,所以我要出趟遠差,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你要去哪兒?”鄭秋雅問道。
“法國。”趙德勝很無奈的說道,“我要去一趟法國,那邊有一個服裝新品發布會。對了,聽說波爾多那邊新出了個酒莊,據說酒很不錯,我順便預定一些,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畢竟,我們的婚禮上可能用得上。”
鄭秋雅說道,“你不打算帶我去嗎?”
“你不是早就去過了嘛。”趙德勝說道,“上次品酒會的時候,我不是帶你去過了麼。”
“那麼迷人的地方,誰會嫌去的次數多!我都想一輩子住在那裏了,我在別的地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藍的天,那麼白的雲。那些像畫兒一般的莊園,簡直就像是夢裏一樣。”鄭秋雅一臉哀怨的樣子。
“那恐怕來不及了,主要這次去的太急,跟我去了你也玩不好。”趙德勝搖了搖頭,還是不答應。
“那好吧,那就算了。”鄭秋雅掃興的說道。
“你想要什麼,我回來給你帶。”趙德勝看鄭秋雅不開心,連忙又哄。
“不要了。不缺什麼。”鄭秋雅臉色有些冷淡。
“對不起啊,老婆。”趙德勝有些自責,“這剛陪了你沒多長時間,就又要出去,沒法陪你了。”
“沒關係。你回來好好陪我就行了。你呆著吧,我去洗澡了。”
說著,鄭秋雅便起身往洗漱間走去。
趙德勝看著鄭秋雅走進洗漱間,繼續心不在焉的看報紙,過了一會兒,他聽見鄭秋雅鑽進浴缸的水花聲,這才悄悄走了過去,拿起鄭秋雅的手機,仔細翻查剛才的通話記錄。
如他所料,剛才給鄭秋雅打電話的果然並不是王淑媛!
一個年輕的女人存自己閨蜜的電話,很少會直接用對方的姓名,如王淑媛的電話,有可能就存為“淑媛”,或者“王姐”之類的,直接用名字的很少,趙德勝認識王淑媛,也有對方的電話,他將剛才通話記錄中的“王淑媛”點開,果然,這電話號碼和自己所存的王淑媛的電話號碼並不相同,由此可見,這根本就不是王淑媛的電話!
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趙德勝臉色鐵青,卻沒有任何異動,他思索了一番,雖然不排除王淑媛用別人的手機給鄭秋雅打電話的可能性,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趙德勝默默記住了那個號碼,然後走進了書房。
在書房裏,他依然沒有開燈,而是坐在黑暗裏打電話。
“讓你幫我查的事,最近查的怎麼樣?”趙德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