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話將高橋良噎得半死,可即便如此,他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倒是一旁有好幾個高橋良關係不錯的話事人為他打抱不平了。
“坤哥,你這麼做不太公平啊,高橋先生是東京地下圈內有影響力的人物,你就算對他有什麼不滿意,也不能一點白貨都不配給吧?”
“是啊,坤哥,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們中國人都說和氣生財,高橋家也是東京比較有財力的大勢力,這麼做對你也沒有好處啊!”
幫高橋良說話的也不過是少數幾個人,而且語氣也比較溫和客氣。
我暗暗猜測,這幾個人恐怕是不知道高橋家就是毒刺幕後的控製勢力,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幫高橋良說話。
當即,我也不多做解釋,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各位說了這麼多,可以讓我說一句了?這件事情高橋先生心裏清楚的很,他自己都沒有再開口找我購進白貨,你們著急什麼?”
那幾個幫腔的話事人不好再說了,畢竟說到底,這是高橋良自己的事情,他們也隻是幫著勸說幾句罷了,若是高橋良自己心虛,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果然,高橋良臉色陰晴不定,陰鬱著臉,半晌才問道:“坤哥,你真的要這麼做?當初的條件不能換一換麼?我高橋良願意用市價四倍的價格購進你的白貨……”
市價四倍!
在場所有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高橋良,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了我這個來自中國的大佬的。
我笑了笑,市價四倍的確可以讓我爭得更多利潤,可惜,我誌不在此。
錢財再多,於我無用,更何況,今天這裏出手的全都是秦雪從緬甸得來的那批白貨,最終所有的銷售額都會帶回深圳,而我手中從越南搶來的貨,則是通過波多家族銷售出去,因此,高橋良出再高的價格,都與我無關。
“高橋先生,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中國人做生意最講究原則問題,我說過的價格,是不會有任何變動的,否則你讓在場的這些大小話事人如何看我?更何況,你我之間的問題,也不在於那些錢,我周定坤不缺錢,缺的是一個麵子,你當初拒絕了我,現在又想和我合作,你當我是什麼了?是你會所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應召女郎嗎?”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啞口無言,高橋良更是神色尷尬而憤恨。
“坤哥,你是否仔細考慮過了,我高橋家雖然比不上三大家族,但是在東京地下圈子裏也是能夠說得上話的,你如此不給麵子,以後想要在東京做生意,難免會有些麻煩!”
我有些好笑的說道,“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我?麵子?麵子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還有,我在東京做生意怎麼了?你高橋家是準備衝我下手,還是準備威脅在場各家勢力讓我的貨賣不出去?說話之前用點腦筋,記住,禍從口出!”
“坤哥說的沒錯!”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服部玉子忽然越眾而出,美麗精致的臉蛋兒上帶著一絲憤怒的看著高橋良,“坤哥是我服部家族最尊貴的客人,衝著你高橋良這句話,若是坤哥在東京有任何閃失,我服部家族第一個不放過你高橋良!”
“你們……”高橋良臉上閃過一絲陰鷙,隨即陰冷的說道,“算你狠!”
轉身便出了會議室。
高橋良的離開並沒有讓這一次的交易停止,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鍾,交易徹底結束。
等到人全部散去之後,服部玉子衝我微微一笑,說道,“坤哥,我們今天交易額超過三個億,按照我和秦雪小姐的約定,將有八千萬歸於我服部家族,另有兩億四千多萬,我會全部轉給深圳方麵,請你放心!”
我並不怎麼在意交易額的事情,服部玉子以為坤哥勢力是我當家,我自己清楚,這筆錢會直接到了秦雪那裏,和我完全不相關。
“我知道了,你們按照約定好的來吧。”
服部玉子點了點頭,忽然又奇怪的說道,“真是想不通,根據我的觀察,羽田家族名下的風俗店裏最近白貨已經在限製供應了,並且價格也提高了一些。波多家族雖然沒有提高價格,但是也一直在限量供應,為什麼他們今天竟然沒有派出代表來,找我們購進白貨?”
服部玉子心有疑惑,我內心卻是異常清晰,波多家族有了我在暗中的供應,事實上白貨已經並不緊缺了,所謂的限量供應,不過是我和波多野彌彌合作的要求罷了,我不想讓人看出波多家族並不缺少白貨,若是讓有心人打聽到波多家族的白貨來源,這會給我惹來很多麻煩。
至於羽田家族,他們是和高橋良穿一條褲子的,高橋良這一次鬧了一番,應該就是受到毒刺和羽田家族兩方勢力的授意,來試探我的。
不過,他試探的舉動顯然是失敗了,我沒有一絲妥協的想法。
“他們沒有來溝通,說明並沒想過要和我們通過談判來獲得白貨,有可能是他們另有渠道,又或者,他們可能會通過某些極端的手段來逼迫我們就範。”
這兩種可能性都有,服部玉子麵色凝重,剛才收獲巨大的喜悅完全消失,“坤哥你的猜想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