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教授麵色難看的說道,“我現在是美國人,雖然是華裔,但是從幾歲起就已經全家移民美國,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你是美國籍?幾歲就移民美國?好,那我問你,你父母是哪裏人?你父母的根在那裏?你祖父母又是哪裏人?你祖父母的根又在何處?這世界上就有人打著為了科學發展的旗號,肆意侵奪,無所顧忌。你不承認自己是炎黃子孫,無所謂,但是一個忘本忘根、數典忘祖的人,根本就不配談什麼為了人類發展,你那套理論,去騙偏你的學生吧,在我這裏,沒用!”
“你!”丁教授被我說的臉色陰沉,“無稽之談,和你這種目光短淺的人我無話可說!這批丹丸會被全部帶到我在京都大學的生物實驗室裏,你不要想拿到了!”
我懶得看這種人,隻是目光森冷的看著服部玉子,“這麼說,這位丁教授的意思,就是你服部家族的意思了?”
服部玉子麵現遲疑之色,顯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知道她不想拿出東西來,便冷笑一聲,“服部小姐,你今天的任何舉動都將為你服部家族帶來不測的後果,記住我的話,我可以讓毒刺組織一夜之間煙消雲散,對付某些不知進退的家族,也同樣不費力氣!”
說了那麼多都無濟於事,卻是這最後一句終於起了效果。
服部玉子悚然動容,“坤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是不是威脅,大家心裏清楚。還有這位滿口大道理的老學者,我帶這批丹丸回去,你怎麼就知道會糟蹋?我未必不會拿出來給華夏的研究者去研究,你未免目光太狹窄了點!”
丁教授氣的胡須幾乎翹起,“周先生,華夏科學水平落後,如何能夠研究出這丹藥的物質屬性?東京有著世界上最好的研究環境,如果我的生物研究所研究不出來的東西,整個中國都沒有任何一家科研機構能夠研究出來!”
這話說的我又無可奈何了,見過狂妄的,沒見過這麼狂妄的,也許這些固執己見的自以為是的學者從來就沒有把除他們自己之外的人放在眼裏過吧!
“不論你怎麼說,這批丹丸我是要定了!本來就是源自華夏先祖的東西,留在日本?嗬嗬,研究出來的成果恐怕也出不了日本吧,說什麼為全人類?真是笑話!當年日本搞科研的人可也是研究出了芥子毒氣,細菌病毒用在了中國人身上,那或者也是你說的重大科學突破,可以為全人類造福的東西吧!”
這話說出來,便瞬間使得氣氛頗有些凝固了起來。
說實話,到了這時候,我已經不怕撕破臉了,東京這種地方,我來第二次的可能性非常小,臨別之際,這批神奇的丹丸,我必須要帶走一些。
服部玉子見我毫無退讓之色,咬了咬牙,隻好說道,“好,我答應你!”
“服部小姐!我絕對不允許……”丁教授的話還沒說完,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衝服部玉子說道,“今天下午我希望能夠見到東西,最好別想用手段蒙我,否則,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服部玉子見我說話毫不客氣,皺了皺眉頭,隻是點了點頭。
回到住宅的時候,袁飛過來找我,告知所有的一切手續都已經辦理好了,隨時可以出發離開。
我點了點頭,此行的所有目的基本上都已經達到了,算得上功德圓滿,當然,這個功德圓滿是相對於坤哥勢力而言的,對於我來說,心中則隻是增加了仇恨!
是的,仇恨!
如果我不是意外來到了日本,那麼,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小薇為了我曾經付出了什麼,這個深愛著我的女人,最終不明不白的客死異鄉,我無法接受!
我迄今未能想明白,為什麼這個周後如此早的就注意到了我,甚至,我出了大學後的幾乎所有的生活狀態都被她牢牢掌控著!
一想到這裏,我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就好像你本來以為自己是無拘無束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忽然有一天,發現你的生活原來全部都是被別人安排好的,你的人生隻是別人計劃中的一個小小的環節罷了。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
當然,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事無巨細的掌控一切,那不是人,那是全能的上帝!
而我也有一個最好的例子在前麵,那就是周定坤!
周定坤為了擺脫周後的控製,甚至可以借著和俄羅斯商會交易的時候假死脫身,雖然從來都沒有真正擺脫過秦雪的監控,但至少已經成為一種不可控的因素,周定坤有了和周後叫板的力量!
那麼我呢?
我又可以做到哪一步?
我可以為小薇報仇,擁有和秦雪,和周後掰手腕的能力嗎?
這一刹那,我有些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