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沐浴更衣後躺在榻上看著銀頂賬鉤發神,但終究淩亂的思緒讓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阿生拿著驥驍侯親衛送過來懸壺堂的信件來到了禮部尚書府,並在尚書府的外麵來回踱步了十幾圈。
姑娘說讓他把信件悄悄地傳給禮部尚書,要確保信件直接到禮部尚書的手上,又不能讓人發現他的身份,這難度很高呀。
姑娘知道他不會功夫的吧?
驥驍侯的親衛在牆上蹬了兩下就直接翻到院子裏把信放在他手上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都跑沒了,要是他有那親衛的身手也不至於這麼愁。
話說回來,醫堂的側門明明開著,他都在那守了半天等那親衛過來,用得著翻牆進來麼,瞎顯擺什麼呢。
阿生繞了半天,勉強確認了尚書府書房的位置,在牆根處爬了半天,又勉強確認沈和在書房裏。
半大少年靠著牆壁蹲著,心中冥思起來,話本子裏的大俠要神不知鬼不覺傳信的話,一般都是用飛鏢的,嗯,飛鏢麼,他沒有!但是應該可以用彈弓將就一下。
花了半個時辰臨時製作了一把彈弓,阿生又花盡吃*的力氣爬上了牆頭,還好還好,沈和還沒走。這才用信紙包裹著石子,抬起彈弓用力往書房的方向彈去。
石頭因包了一層信紙,加大了阻力,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不存在的弧度,如流星般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啊!”書房內發出一聲來自老尚書的慘叫。
阿生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雖然跟話本子裏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不過結果是一樣的就成。他可以回去複命了。
被飛來橫石正中腦門的老尚書捂著生疼的太陽穴嘶聲力竭喊道:“誰?”
哪個王八羔子竟然敢朝他扔石頭,眯起的眼睛瞥到石頭上信紙的時候,沈和看了看無人的四下,撿了起來。
這時門口的童子後知後覺問了一聲:“大人?”
剛剛他好像聽見書房裏的老尚書喊了一聲?
沈和沉聲回應:“沒事。”
展開信件看完後,老尚書險些又氣歪了鼻子,柴備果真還藏著他寫給故友的信,竟然還用石頭丟他!
不對,如果是柴備的話,怎麼可能會把信給他送回來。嘶,難道是哪位綠林好漢路見不平?那也不能拿石頭扔他啊,可見這位綠林好漢身手好不到哪裏去。
走在半路的阿生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才回到醫堂。
雅室裏少女拿著素棧眯了眯眼,竟然是張白紙!
白紙為什麼要藏在胭脂瓶裏。
少女托腮支在案台上,露出精致的側顏。
天養快步走進院內,看著入神的少女稍一猶豫喊了一聲。
蘇襄回神:“什麼事?”
“姑娘,對麵的仁和堂也賣起藥茶來了。”
今日早上一開門,門前的隊伍依然還是如往日一樣,蜿蜒不見尾巴。可倒好茶湯後才發現,隊伍的源頭竟然在對麵的醫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