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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轉了一下,她快醒了!”

“對,快去通知大人!”

隨著一陣模糊的人聲,孟初語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躺在一張簡陋的單人床上。

首先入眼的是一名穿著白大褂是中年大夫,正在收拾東西。

她不動聲色地繼續躺著,緩緩活動了一下身體。

身上還是很痛,到處都有鞭傷,隨意翻下身都會摩擦到傷口。

隨著她的動作,隱約有串金屬碰撞聲,孟初語將兩手舉到眼前,這才發現手上被戴了手銬,中間由一段約二十公分的鐵鏈相連。

手背上還有針眼,估計之前吊過水。

她試著坐起來,卻感到一陣眩暈,渾身都沒有力氣。

這兩天以來,除了莫殤給她的那瓶水,她就沒有入口過任何東西,如今的體力可能還不足以捉住一隻雞。

沒一會兒,司馬燚出現在門口。

“醒了?這回想通了?”

孟初語以一種近乎死寂的眼神望著他,動了下蒼白幹裂的唇,緩緩點頭:“我……不想死。”

聲音粗糲、嘶啞,難聽極了。

“早想通不就得了?”司馬燚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非得試一下自己有多鐵骨錚錚,到頭來還是一樣的結果。”

當然,話是這麼說,她要真早早地點頭答應配合了,他反而會覺得其中有詐。

“我……”

還沒等說第二個字,孟初語便痛苦地皺了皺眉,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用手比劃出個書寫的動作。

司馬燚看懂了,看向跟在身後的手下:“去給她拿紙筆來。”

很快,紙筆拿來,有人辦了張小幾放在床前。

孟初語伸出手,好不容易才握好筆,微微顫抖地寫了幾個字:我要吃飯、喝水。

還以為她在寫認罪書,結果卻是這麼幾個字。

“你在打什麼歪主意?”司馬燚臉色一黑,覺得她在找麻煩。

孟初語嘲諷地笑了笑,沒有爭辯,隻是虛弱卻坦然地回視著他,好像在說:你看看我這副樣子,能打什麼歪主意?

司馬燚難得地被看得有點心虛,一想也是,這個女人已經兩天沒吃沒喝,還受了通刑,也確實沒什麼體力。

他隻得點頭同意,讓人給她弄食物來。

手下人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鍾就帶了份盒飯,還有瓶純淨水,放到了孟初語麵前的桌子上。

孟初語慢慢拿起筷子,夾了塊茄子,手微微顫抖著,好不容才送進嘴裏,然後慢吞吞地咀嚼著。

看著她這幅有氣無力的樣子,司馬燚有些來氣,忍不住催促道:“你吃快點!沒那麼多時間給你耽誤!”

孟初語不理他,依舊慢吞吞地吃著。

也不全是裝,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確實連咀嚼都非常費力。

司馬燚實在看不下去,氣衝衝地走了出去,扔下句話:“給你五分鍾,五分鍾後,沒吃完就扔掉。”

孟初語動作一頓,知道這個變態說到肯定做到,等胃部稍微適應了一下後,就盡量加快了吃飯的速度。